“……”居然还能假作冷静的说话。
他分明记得两年前注册登记的那天,这女人在饭桌上只陪爷爷喝了一小杯低度葡萄酒,就醉得语无伦次给他丢尽了人。
今天的酒虽然也没什么度数,但却是足足一瓶。
她那约等于无的酒量,就算这两年再怎么练,也绝对练不到这个程度。
“你打退堂鼓我能理解。”宣墨还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氛围里,说着眯了下眼,原本迷离的眼神突然变得清冷锐利起来,“可是你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逻辑也算清晰,只不过这些鬼话他都听不懂。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福至心灵的浮现出五个大字:酒后吐真言。
这两天她带来的疑问实在太多,言语间又表现得滴水不漏,或许趁现在能问出点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于是沉默多时的男人终于开腔,语调听上去好听又温和,但眼底的探究却冰冷又危险,“我又对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了?”
他意在第一个问题,结果宣墨却跳过重点直接到了第二个,她短促的嗤笑一声,说话时嗓音有点干哑,但语调很绵软,还有点漫不经心,“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实话对你讲,这种低智商下药的伎俩我没少遇到,不过很可惜,在我这儿无一管用的,知道是为什么?”
秦铮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又很配合的问了句,“为什么?”
她看着水杯笑了笑,却没接,粉粉的脸蛋笑颜如花,但鬓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抓在床单上的手指指节已经泛白,看得出在强撑。
但语气依然是懒洋洋的,“因为我百毒不侵意志坚定啊!所以我劝你别费心思了,趁我没生气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永无出头之日。”
“……”口气还不小。
被呛了也没生气,什么都还没问出来他怎么可能走。
秦铮拿出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这次直接坐到她的旁边,还故意俯身往她跟前凑近,笑吟吟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本事让我永无出头之日?”
然后就见女人突然冷了脸,“离我远点,我让你滚你没听到么?”
同时抬手就来推他,结果自己支在床面的手肘一歪,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秦铮无声笑了下,果然。
如果是以前的朱轩墨,别说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在清醒的时候,都不可能推开他。
他又往前靠了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脑袋眩晕的厉害,宣墨就那么平躺着,一条胳膊挡在额前,一手掐住自己的大腿,竭力压制着身体里那股不断翻滚的热浪,语气烦躁的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出去。”
秦铮看着她掐在腿上的手指,知道她这是已经忍到了极限,难受成这样还坚持撵他走,还这不是一般的意志力可以做到的。
不由得对这个女人更加好奇。
他突然抬手扯开女人挡在额前的手腕,宣墨立刻浑身一抖睁开了双眼,一脸恼怒的道:“你要干什么?”
秦铮盯着她明显已经扩散的瞳孔,缓缓勾唇,进一步试探道:“不管我想干什么你现在都反抗不了,与其这么难受,不如我替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