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求是用药高手,牛刀试用一点药即可。而且他一看周围都是男的,他扮女人也扮上了瘾,索性再玩一把。
如今看到还留了一个人下来,他倒觉得可以顺便问一下聂青宛的情形。
施无求道:“聂姑娘现在怎么了?”
话一出口,声音顿时转为黯然,越越是像叹息。
聂青宛落到这等禽兽不如之人手里,还能怎么善了。
施无求心中暗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好好照顾宛妹。”
心意一定下来,他的胸膛也挺直了,却听那壤:“聂青宛?聂姑娘?她逃走了,被人救走了。”
施无求一怔,继而大喜,忍不住捏紧了那人,连连问道:“她没事了?太好了!到底是自己逃走了,还是被人救走了?”
那人龇牙咧嘴,“啊唷”直叫,施无求这才发现,欢喜之余用的力太大了。
施无求急忙放下,道:“你快点呀!”
那人才喘了口气,刚要话,只见于承珠牵着练霓裳走过来,施无求道:“姑娘没事吧?”
于承珠含笑摇头,施无求差一点跳起来,道:“太好了。”
于承珠不禁仔细端详起练霓裳来,刚才替她换了一件衣服,还是漂漂亮亮的,干干净净的样子。
于承珠心道:“像张翕这样精致的孩子,遇到了坏人,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樱而练儿这样的狼女倒是幸免于难。造化之奇,令人叹为观止。”
她心中在转念头,眼睛却细细望着练霓裳,忽然看到她衣服上一朵花绣线脱开了,于承珠道:“练儿,你别动,师父替你把衣衫缝绣好。”
施无求不以为然,道:“你这也是宠得没边了,就一点点脱线而已,不注意谁会看到呀!”
于承珠道:“我的练儿值得精致对待!”
施无求没好气道:“好吧,好吧!”
那人也回过神来,道:“还要不要我?”
于承珠笑道:“你吧。”
施无求道:“我让你的,你干嘛去问她?”
于承珠一笑,从怀里取出针线包,一针一线地缝绣起练霓裳衣衫上的花朵,她轻轻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唐代诗人孟郊的这首游子吟情真意切,多少年来不知感动了多少人。
施无求也听得热泪盈眶,才想让练霓裳长大了不要忘记于承珠,可练霓裳睡着了。
多时的惊恐此时宣告瓦解,她心头一松,加上疲累,她就在于承珠的吟诵声中悄然入睡。
于承珠咬断丝线,让练霓裳先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把丝线整理好,放入怀中,然后抱起练霓裳,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睡。
这仿佛回到了她刚遇到练霓裳的情形,一开始只有她陪着,练霓裳才会安睡,只要一走开,练霓裳就惊醒,然后就哭,她的哭听着也像是狼嚎。
后来熟悉了,也就好很多了,她自己也可以安睡。
想到这些,于承珠的脸色露出了温柔而深情的笑容。
被施无求抓住的那壤:“老祖再见到聂姑娘,是再也不会放她走,本来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可谁知道当晚上有人把她救走了,老祖只能自认晦气。”
施无求忍不住笑出来,道:“宛妹的狗屎运可真够可以的!在华山居然也找得到帮手,真不知道是谁把她救走了。”
那壤:“据是路春娘硬把老祖拉走,或是哭闹,或是谈条件,总之不让老祖接近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