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平素严厉,司不遇一旦哄起娃来,还是很温柔细心、又手段多多的。
少顷,吃过蛋糕的两人都被奶娘领回去睡觉,儿子生日母亲受难而得以休息的沈兮陪半夏和吴八娘说完话回房,灯下,一身白衣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看书,墨眉横陈,眸色潋滟,削鼻薄唇间,依然飘荡着初见的风采。
暗暗吸了把颜,沈兮抬脚走进去:
&ldqu;把二宝安抚好没?&rdqu;
&ldqu;当然,我都亲自出马了,能不安抚好吗?&rdqu;
男人闻言放书,朝她伸手,顺势一带,将女人卷去怀里。
沈兮跌了个满怀,想着自己这几年又是伤心欲绝又是生孩子,总觉得有些老了,而身后这厮,仍然端的是绝代风华气质卓尔,心里略有些小小的酸,因此语气也是老母亲似的怅惘:
&ldqu;这二宝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情过于敏感些,男孩子这么敏感,真不太好,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好操心。&rdqu;
男人的颌,温柔从后抵住了肩。
听他&ldqu;唔&rdqu;了声,沈兮回眸瞪两只手开始不安分的男人:
&ldqu;我这还生气还担忧呢,你干嘛?两个娃就够操心的,还想要女儿?哼,真是……&rdqu;
男人扑哧轻笑。
笑声甚是愉悦轻快,沈兮不明所以,粉拳揍过去:
&ldqu;你笑什么?&rdqu;
&ldqu;笑你呀,真是越来越像个老母亲。二宝确实敏感,但是你没发现吗,他心思缜密,但难得不咋呼,长大之后必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至于大宝,虎得很,但不蠢,以后肯定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此杰出的两个儿郎,不得给他们找个保护妹妹的重任吗?&rdqu;
听,绕老饶去还是生女儿!
沈兮倒不是不想生了,而是……
她总觉得生孩子是缘分,能够求得他平安回到自己身边,能够有两孩子,她实在不敢再奢求旁的。
命运已经格外厚爱恩赐于她了!
她乜斜过去,佯装生气:
&ldqu;老母亲?司不遇,你现在是嫌我老了是吧?行啊,要不要我这个主母纳两个貌美年轻的小妾进来伺候你?那样或许你会赏心悦目呗!当面伤心欲绝是我,后来生娃带娃是我,我能不老吗?实不相瞒,我越来越觉得你像渣男了!等哪天老娘受不了,我可……&rdqu;
&ldqu;你可什么?&rdqu;
男人瞬间将她按去罗汉床上,颀长身躯重重覆上。
眸子里荡漾着的,是深情,是霸道,也是相处日久的心有灵犀:
&ldqu;可要甩手走人?想都别想,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找出来!&rdqu;
他咬牙说着,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重,喷洒出的热气悉数吹去脖颈间,痒痒的,麻麻的,弄得沈兮颇有些耳热。
不待她再说,男人忽然又温存一笑,轻啄她唇:
&ldqu;再说,老父亲和老母亲,不是特别般配么?&rdqu;
说罢,他再不给气哄哄的小女人机会,扬袖拂灭满室灯火……
……
三个月之后。
大概是临近年关,沈兮觉得自己最近很能吃。
一日三餐还不怎么够,还得填补零嘴儿和夜宵。
这日,大宝二宝不听教书先生的话闹腾,气得她不轻,拿起戒尺各自装模作样赏了一顿竹鞭炒肉后,她哼哼转生往回走,谁知,胃里恍如一股逆流顶上咽喉部分,她忍不住哇哇呕吐时,亦是头晕目眩。赶紧将戒尺一扔,她扶住圆柱立在廊间吐了个干净。
等终于能喘口气,飞奔逃窜走的大宝二宝偷偷回来了。
大宝很有小大人模样,黑黢黢的眼睛里满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