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凝半信半疑,道:“这么神奇?”
费飞道:“你觉得神奇,我们一点都不觉得神奇!”又大叫一声:“秦渠年,你聋了?”
渠年这时说道:“早就走了大半天了!”
费飞精神一振,就坐了起来,道:“真的?那太好了。那你现在就放我们出去呗。”
渠年道:“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了,就委屈一夜吧,免得人家杀个回马枪!”
费飞道:“那我们不会就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一直待下去吧?一直待到试劫大会?”
渠年道:“你想得美!你在里面逍遥自在,有吃有喝,我蹲在洞里憋屈死了,就跟老鼠一样。”
费飞道:“忍一忍,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渠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费飞道:“我不是陪你聊天的嘛!这一夜你会过的很欢快的。”
渠年道:“我才不稀罕。”
费飞道:“那就让你的冬凝大妹子陪你聊,你总稀罕了吧?”
渠年道:“……”
费飞又道:“对了,就算等到天亮,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毕竟人家那么多人,实力完全可以碾压我们,我们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不管想出什么样的办法,也没有实力去执行哪。”
渠年道:“他们不就是比我们人多吗?”
费飞惊道:“卧槽,就这一点,还不够让你心惊胆战哪?人家摆明了,就是人多,就这样气我们,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渠年道:“比人多,我从来就没输过,两百个人我还没放在眼里。”
费飞道:“那你到哪里去找人哪?出又出不去,要不然倒可以去水门去拉几千人过来,何况你就算拉过来,水门弟子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上衍宗都不会放过你。或者我们在这里躺几天,等叶无多来了,我们再向他求援。”
渠年道:“万一他不来呢?”
费飞道:“不来也无所谓呀,到时再从长计议,毕竟躲在洞里也挺安全的。”
渠年道:“你放屁!这里我一夜都不想待,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你别说话了,我静下心来听听外面的动静,好制定明天的计划。”
渠年虽然待在地下,但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自从天黑以后,外面的打斗声就没有停止过,因为这些人都是站在地上决斗的,声音通过地面传导,渠年也能听得清楚。
就连甲二组这条通道里,也发生几起争斗,死了好几个人,虽然绝大多数的吃瓜群众没有参加,但也看得人心惶惶的。
一直到下半夜,打斗声才渐渐平息,在此之间,上衍宗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有的百阶以上的弟子闲着无聊,还特地跑过来吃瓜。对他们而言,就跟看狗咬狗一样,心里并没有多大波澜,只要别在屋子里面打架就行了,要不然把房子拆了可就麻烦了,第二天还要维修。对于上衍宗来说,这些人又不是自己培养的,都是外面招进来的,还招了那么多,后面还络绎不绝,就算他们死了,也就赔了几个馒头而已,其它并没有什么损失。
也正因为于此,渠年几人如果死在葛泗充的手上,也就变成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到了下半夜,山谷里才安静了下来。
渠年因为在洞里闷得难受,所以就把头顶上的地板推了开去,盘坐在洞里,把头露在地面上,这样才舒服了许多,如葛泗充杀个回马枪,他也来得及再把井盖盖上。
他坐在洞里眯了一会,打了一个盹,等到窗棂上隐隐透进天光,他就从洞里爬了上来,又把地板盖上,然后就把费飞几人煞了出来。
因为外面寂静无声,费飞也不敢再大喊大叫,既然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外面的天色还没有放开,还带着些许朦胧的夜色,但通道里却看不到一个人。
渠年没有着急走出去,就从无限空间里煞出一把红色的布条,他是夜里闲着无聊,拿出一件红色的衣服,割成一条一条,这是一人发了一根,小声说道:“把这个红布条系在胳膊上。”
费飞怔道:“这是干嘛?给谁戴孝啊?”
渠年道:“别废话,系上就行了!”
费飞便没有再多问,接过一根布条,就让楚三敢帮他系在左边的胳膊上。
渠年几人也互相帮忙,都在胳膊上系上了红布条,然后渠年就把剩下的红布条递给楚三敢,让他拿着,然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顺着河边的道路向北走去。
因为听贺炳炎说,葛泗充分在乙三组,离甲二组应该不远,所以他们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葛泗充发现。
好在葛泗充昨晚吃瓜吃到半夜,白天又奔波一天,相当劳累,此时正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