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干什么?”
“陪你进宫。”
“胡闹!咱们都不在,家里怎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若想帮我,就把咱们家守好。”
兄弟俩站在门廊下,看着马车远去。司徒俊文说:“女主外男主内,这感觉真憋屈。”
“论细心不如阿珺,论武力不如鸿毅,论医术不如星儿,论做饭不如碧天。咱们也只能看家了。”
俩人直到看不到马车的踪影,才转身进了院子。
外面是滂沱的大雨,宫门口的守卫却以夜色已深,宫门钥为由,不让红狐进去。
“主子,怎么办?”车夫问。
“你怎么出来的?”红狐问暗卫。
“属下轻功,是暗卫中最好的。”
“又是轻功!”红狐气呼呼的嘀咕一句,瞥了眼端坐如小学生的暗卫。
“既然如此,带我们进去。阿珺交给你了。”
红狐说完,便由鸿毅抱着,快速的来到了皇的养心殿。
殿门口没有任何守卫,殿中,也只有大公公和一位太医守着。
俩人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全都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红狐时,大公公和太医都哭了。太医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而大公公是知道,皇的命,终于得救了。
“皇怎么样了?”
大公公和太医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红狐从口袋里拿出药吃掉,可是手还是微微发颤。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把脉的。所以只好等阿珺过来。
过了一会儿,衣衫湿透的阿珺才走近殿中,怀里还紧紧抱着药箱。
“找衣服给阿珺换。”大公公立刻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赶紧去寻了一件宫女的衣服,给阿珺换。
待阿珺出来,红狐仅一个眼神,阿珺会意。前给皇把脉。
红狐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阿珺将脉象及其他观察到的情况告知红狐后。红狐一边指导阿珺给皇施针,一边对那名太医说:“认识药材吗?”
“认识。”
接着,就把药方说了一遍。最后还嘱咐道:“要三碗水煎成一碗,可都记下了?”
太医惭愧的看了眼大公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见此,红狐只好揉着头,说道:“记下来。”
大公公去准备笔墨纸砚,太医赶紧用心的将十多味药材的用量记下。记好就去准备了。
红狐看了眼自己微颤的双手,用袖子将它们遮住。
墨景桓醒来时,已是半夜。看到红狐在一旁的榻,一手捂着头,一手死死的抓着床榻的木板。脸色惨白,神情极其痛苦,却咬着唇,不出一声。
墨景桓心疼坏了。恨不得能替红狐去承受。
他双手撑着身子,努力坐了起来。想要走到红狐的身边。可病了这么久,脚下一软,又摔倒在地。
大公公他们进到内殿时,正好看到墨景桓爬到红狐的身边。而红狐脸色苍白,衣服和头发都因为冷汗而湿透。已然昏了过去。
阿珺几步前,小心的试探了一下红狐的鼻息。
感受到红狐均匀的呼吸,阿珺心中略带一丝侥幸。
“救她,救醒她。”墨景桓焦急对阿珺说。
“皇,主子如此,也比醒着忍受头疼强。”阿珺一边给红狐擦脸的汗水,一边平静的说道。
墨景桓听此,沉默了。
将红狐收拾好,阿珺对墨景桓说:“皇,请让奴婢为您把脉。”
大公公将墨景桓扶到床,一眨不眨的看着阿珺给墨景桓诊脉。
见到阿珺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太医,大公公惊喜的说:“这是不是就是公主说的,皇的身体已然好转。”
大公公的欣喜万分没有感染到阿珺,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家主子身边。
翌日
天刚微微亮,养心殿的门口,司马博的几个女儿和外孙女,便跪在门口,哭喊着要墨景桓做主。
墨景桓刚由大公公服侍着吃过饭,喝了药,正靠在床看着这段时间的奏报。
他正想着,病情好转这事暂时不让任何人知道。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这时,外面的哭声传进殿中。墨景桓还没有表示,红狐随手抓起一本书,狠狠的朝墨景桓扔过去。
嘴里还嘟囔着:“你再让她们吵我,我全给你杀了!”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软糯糯的声音说着恶狠狠的话,这在墨景桓听起来,真的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有种撒娇的感觉。
墨景桓无奈的笑了笑,朝大公公摆了摆手。
很快,外面,女人的哭声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