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郁知暖就放弃了柔软的床榻和温暖的被窝,来看两个大男人下棋,着实有些心累。尤其这两只还都是心机boy,十句话有八九句都有潜台词,让人捉摸不透还得小心翼翼。
郁知暖默默的叹了口气,拖着脑袋嘟着嘴,一边听着云默和容弈的你来我往,一边百无聊赖的吃着宫廷点心。
只是紧绷的神经也叫这美食食之无味。
云默看着郁知暖执着的守着他二人,有些淡淡的无奈;但又看着容弈一脸淡定从容,得空还主动投喂郁知暖的亲昵状又一阵烦躁。
云默冷冷的询问道:“听闻南梵局势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中,怎么还没有登基呢?”
容弈慵懒的说道:“南梵的局势没那么复杂,况且如今父皇健在,没必要着急。”
“哦~~~可朕怎么听说南梵王身子骨不太好,着实叫人担心啊!”
“呵呵。”容弈微微勾起嘴角,淡笑道:“不劳陛下操心了,毕竟我父王缠绵病榻多年,大家都习惯了,不像是天耀王,短短半年突然就病重了,这才令人奇怪吧……”
郁知暖冷冷的翻了个白眼,这两位其实是小朋友吧,竟然在这里斗起嘴来,他们真的是什么一朝天子一国太子吗?
不过,坐在这里听听宫闱八卦好像也没什么,毕竟——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当局的两人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护揭老底的行为有多幼稚,甚至为了压过对方一头,还有种愈演愈烈的架势。
容弈率先发难道:“说来也奇怪,这天耀太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逼宫弑君呢?老老实实的等先帝去了,这位置不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自己手中,做什么要多此一举呢?着实叫人想不通啊……”
云默冷冷道:“谁知道别人怎么想呢,或许是觉得尽早把皇位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吧。不过听说南梵原本也有一位太子,怎么突然就成了您呢?”
容弈皮笑肉不笑道:“或许就是天命吧……”
“是吗?”云默冷笑着质问道,“可朕怎么听说那位南梵太子是被您软禁起来了?”
容弈浅浅一笑,眼底没有任何温度:“想不到陛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说来我也听说了一些故事,似乎天耀太子逼宫前私下见过您……”
“呵呵……”
“啪”的一声拍桌子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
“所以说,你们两个这位手段,怎么听起来和小白有些相似啊?!”一直在旁安静听八卦的郁知暖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她拍着桌子总结道,“拉拢朝臣、打压对手,在皇帝面前狂刷好感度……”
郁知暖噌的一下站起来,像个母夜叉似的插着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剽窃我的创意,盗用我的计谋,借鉴我的想法,如今还都成了皇帝和未来的皇帝,用的都还是我教给小白那一套,人家小白好歹还是给了钱的!”
云默:“……”
容弈:“……”
郁知暖立马土霸王身,把手往二人面前一摊,道:“给钱!”
云默:“……”
容弈:“……”
气氛略微有一丢丢尴尬,但郁知暖这么一闹,倒是彻底打散了两个人方才你来我往、争锋相对、互揭老底的局面。
容弈莞尔一笑,如沐春风又恬不知耻的说道:“钱……我没有!”
郁知暖立马嘟嘴不满,瞪着两个圆圆的眼睛怒目而视。
容弈笑眯眯的又补充道:“但是我可以把自己给你。”
财迷暖瞬间多云转晴,笑眯眯的前一步,女流氓一般挑起容弈的下颚,好似欣赏名贵的瓷器一般仔细打量,一边看还一边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的打情骂俏,旁边云默的脸色却不太好。
郁知暖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要是云默也说把自己给我……那不就尴尬了吗?
郁知暖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说正事吧……介于你们的聪明程度高于忽尔白赤,所以——起码一人一千两黄金!”一副妥妥的不给钱就不完事的恶霸表情。
云默:“……”
容弈:“……”
他俩算是知道了,在黄金白银面前,自己还得往后靠。
云默率先开口道:“一千两黄金,过会儿我叫人送去望京小筑。”
郁知暖开心的拍了拍云默的胳膊道:“还是默默懂事。”
见状,容弈也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承诺不日将黄金送。
郁知暖嘚瑟的笑了,能在这两人精手挣到钱,自己该是何等的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