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沫离开病房,周宏的脸色一下自己就跨了下来,刚刚谢沫说什么?改嫁的行情!一想到自己如果出事,谢沫会嫁给其他人,日后和别人生儿育女,周宏的脸色就跟黑炭似的。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等谢沫回来的时候,眼瞧着周宏还有些生气,当即就缓了语气道:“别生气来,吃饭吃饭,吃完饭才好得快。”
周宏想了想,是这个理,要不然自己宠的女人便宜了其他男人,想想都划不来。
谢沫一点一点的把粥喂给周宏。大约喂了一半,就把粥放了下来,周宏看着剩下的粥咽了咽口水,示意谢沫再给他吃点,谢沫摇了摇头道:“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医生交代不能多吃,等会儿再吃,咱们乖乖的,好不好?”
周宏身体还很虚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谢沫看着周宏脸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暗暗的叹了口气。起身打了些热水仔细的给周宏擦了擦手。
谢沫在医院外面外面租了个小单间,虽然不大,但是干干净净,家电齐全。而且医院里面还请了陪护,算不上特别累。
不知道是之前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周宏改变了心态,谢沫一直以为周宏是个严肃的人,谁叫他老是板着个脸呢,结果现在才发现他其实无赖的很。
比如说他可以自己吃饭,偏偏还要谢沫喂他吃,而且要谢沫吃一口,他才吃一口,谢沫不答应,他就可怜兮兮的望着谢沫,直到答应为止。而且每次都还拿她一副要抛弃他去改嫁的样子看着谢沫,每每这个时候,谢沫就后悔的要死,完了,完了,早知道周宏心眼没针尖尖大,她就不应该说那个话去气他,失策,失策。而且,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像像小公举了呢?
根据周宏这段时间的表现,谢沫都有些怀疑他这次是不是伤到了头,要不然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变得这么无赖了。当然后面这句话谢沫也不敢说,只是对王医生旁侧敲,结果王医生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道:“小沫,我别的不敢说,但是周宏的头部是全身受伤最轻的地方,绝对不存在你说的这些问题。我觉得能拿我的医术担保。”谢沫听了这话,只得讪讪解释是她自己太过担心周宏的伤势,结果王医生则是回了谢沫一个“我懂了”的眼神,看得谢沫欲哭无泪,您这是懂什么了啊?
这天,谢沫拎着保温杯从外头回来,就看见病房里来了人。其中一位正笑着在和周宏说话,见谢沫进来了,转身笑道:“这就是弟媳吧。”
周宏点了点头,对谢沫道:“这位是李师长。”
谢沫笑着朝李师长打了招呼道:“李师长好,我是谢沫。”
李师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谢沫介绍道:“这位是杨政委,这位是杨政委的警务员小张。”
谢沫听到杨政委这三个字,眼光闪了闪,也笑着打了招呼。
杨政委看着谢沫笑道:“周宏这孩子倒是不错。”
谢沫依旧笑道:“杨政委客气了。”
见谢沫不咸不淡的回了过来,杨政委觉得她有些不识抬举,转身对周宏道:“小宏啊,我也不和你拐弯子了,我今天来就是希望你可以在这次的行动报告里面尽量……”
没等杨政委完,李师长就打断了他的话,笑着对周宏道:“小宏啊,你好好休息,麻烦弟妹了。”杨政委有些苦涩的看着杨政委,李师长似是没看见杨政委的样子,对谢沫点了点头后,就把杨政委拉了出去。
“老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师长出了病房,严肃的看着杨政委。
杨政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李,我们这么多年的战友,你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次出了这事儿,你说我怎么能不急?”
李师长看着杨政委愁容满面的样子道:“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到新型毒品,上头都已经介入了,你以为就那一份报告就可以没事了吗?”
“只要周宏这么写,到时候让人改口,这事儿就不会怎么样,老杨,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周宏的。”
李师长叹了口气道:“你以为这件事情真的这么容易?现在时间这么敏感,我看你还是安排杨月转业的事情吧。”
“她要是肯我哪里还会来这里,她就是不肯啊。”
李师长看着杨政委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叹,这儿女啊都是父母的债啊。随即道:“杨月不知道,你也由着她来?周宏那孩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要是有这个意思,几年前就同意了,况且他都已经结婚了,就算他离了婚,杨月也不可能。”
杨政委嗫嚅着嘴唇,看了眼病房,叹道:“我会安排她转业的事情,老李,辛苦你了。”
李师长拍了拍杨政委的肩膀道:“这么多年的战友,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说罢,便离开了医院,杨政委望了病房一眼,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谢沫倒是没管杨政委和李师长在外面说什么。看李师长的态度,想来这件事情不会处理的不得当,所以谢沫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乐呵呵的周宏道:“怎么,这么开心。”
“沫沫,李师长说我这次有三个月的假期,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谢沫把保温杯里的粥和蒸蛋拿了出来,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好开心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的假期有什么好的,走又不能走,动又不能动,有什么好乐的?”
听到谢沫的话,周宏小公举表示自己有些生气了,当即就转过头去,不理会谢沫,而且也拒绝吃饭。
看到周宏的脾气又上来了,谢沫当即态度非常诚恳的认错道:“老公,我错了,我检讨,三个月的假期多好呀!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操心各种事情,还可以出省去玩一圈,多好呀,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