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完了以后还回踩你一脚。
那几天樊晓跟岳环双都处于火大的状态,天天得喝菊花茶降火。
暑假时他们组勉强完成了调查问卷的填写工作,然后不欢而散,打算开学了再写后期的报告。
现在开学有一周了,班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再看邘斯年这调研报告都快写完了,岳环双气得牙痒痒。
早知道就跟邘斯年一组了!
她当初不选和邘斯年组队,就是因为邘斯年这厮组里只收女孩子,还必须都是美女学霸的人设。
现在想来,比起什么女性之间的尴尬,学分才是最重要的,再看不惯那些女孩子,也好比过四个直男来得赏心悦目。
一时想远了,岳环双又气闷自己为何要作死委屈自己来干这些苦差事呢,当初变成个透明人默默关注邘斯年不好么?
特么的上学比她当族长那会儿还累上百倍,人类小孩儿怎么这么惨啊!
她虽然知道自己拦着邘斯年不学习的行为是不对的,但她着实气愤,凭什么邘斯年从小到大样样精通。
自己这个活了千年的,竟还不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孩子。
失败感爆棚。
她低垂着头,完全没发现邘斯年表情的异样。
“你……能不能下来?”邘斯年的呼吸变重,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未受过如此挑拨,虽然平时总和各种女人周旋,但没有一个是他放在心上容许靠近他的。
只有这岳环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有些地方成熟老成,但有些地方稚嫩无知的连小学生都不如。
小学生尚且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她总是不经意的撩拨他却不自知。
若是拐弯提醒,她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说“能给本尊当靠垫乃是尔等凡人的荣幸!”
以前他不明白,现在知道岳环双的身份后,他算是了解了,这鸟儿压根就不在乎什么人类的准则。
她我行我素惯了,还保留着妖性。为了不使自己暴露便把自己伪装得高冷起来,实则内在还是那个呆萌傲娇的小鸟儿。
岳环双不自知,反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樊晓。
她乱动着调整一个舒适的状态,惹得邘斯年双目赤红,握拳强忍内心的欲望。
她太不谙男女之间的情|事了,她启蒙太晚,也没有什么长辈可以教她。还是在献出本命羽后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点。
可邘斯年早在青少年时期,某一次梦遗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对岳环双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随着年龄增长,他渐渐明晰自己的感情,可岳环双却还是小时候的那副冷淡模样,只在他和其他女人调笑的时候从眼尾拉出那么一条厌恶的线条。
邘斯年能感觉到岳环双对自己也是有种特殊的情感在的,可他一直不知道是什么。
亲情?友谊?
岳环双从来不在乎那些所谓的‘亲人’,对谁都是淡然无所谓的态度。
若是友谊,她似乎从来不在任何人朋友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任那些人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这么多年,只有他陪在她的身边,邘斯年暗自欢喜,这样就足够了。
他对她的情感是一朝一夕不断积攒,不断加剧的,越执着就越痴迷。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陷入了某种甜蜜的漩涡无法自拔。他夺过岳环双的手机往外一扔,抱起岳环双扔到软榻上。
又很快的压身上去,隐忍的低沉的嗓音略有些喑哑,“我说过,不要再撩拨我!”
他心潮澎湃,按压不住欲望。
陷入柔软床榻的岳环双眼眸中尚有些迷茫,她湿漉漉的眼尾显得那么无辜可怜。
邘斯年有种想要欺负下去的冲动。
“邘斯年,你想干嘛?”岳环双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邘斯年痛苦的把头埋在她的一侧颈脖,闷声呢喃:“岳环双,你总是欺负我!”
“…………”
岳环双深觉自己被冤枉了,但又一时说不上什么来,便任由邘斯年耍小孩子脾气。
过了一会儿邘斯年起身,红着一张脸把岳环双赶了出去,还锁上了门。
岳环双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踹了两脚房门,又不甘心的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极小声的嘶吼声和喘|息声。
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尴尬的味道。
要是再不懂发生了什么,岳环双也算是白活了,她的脸变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红,低骂几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