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下课,铃声一打楼梯间瞬间挤得水泄不通。
偏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停在教学楼外面,车上摆满了玫瑰花,让原本拥挤的门口变得挤上加挤。
一个穿着蓝色绸面西装的男人倚着车门,带着个墨镜,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正往出口方向张望。
樊晓和岳环双随着抢饭大军挤了出来。樊晓还在开着排位,挤挤攘攘间送了个人头,跺脚骂了几句。
两人刚挤出来,又被围观群众给堵个正着。
男人看见了岳环双,拿下墨镜,夸张的挥着玫瑰花:“双双,我来接你了。”
接你玛呢接!
樊晓还乐呢,“双哥,我瞅着那煞笔怎么好像在喊你的名字?”
岳环双皱起眉头,扯着樊晓的胳膊往回走,结果一头撞进邘斯年怀里。
由于视角问题,樊晓正好看见邘斯年勾起的嘴角,正想唏嘘,就听邘大帅哥恬不知耻的说道:“怎么,迫不及待投入我的怀——”
没等他话说全,一个下勾拳就正好打在他肚子上,他表情狰狞得后退两步,即便有课本挡着,可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这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旁边的女生们立即上前嘘寒问暖,看向岳环双的眼神都是敢怒不敢言,忌惮得很。
这会儿功夫,男人就挤了过来,高举着花束来到岳环双跟前。
“双双,你干吗也不等等我。”
岳环双神情不悦隐忍怒气,找准缝隙往后挤。
樊晓顺势挡在岳环双的身前,上下打量这个骚包男人,“你...你谁啊?”
男人没礼貌的推开樊晓,对着岳环双换上一副神情讨好的嘴脸,献上玫瑰:“双双,你看,我为你定的香水玫瑰。”
岳环双猛得一下被玫瑰花挡住了去路,嫌弃的表情完全显露在脸上。
樊晓气得嘴唇发颤,什么臭男人竟敢推她!于是她猛得发力狠狠踹了男人一脚,趁机拉着岳环双就跑。
玫瑰花瓣洒落一地,男人刚想发怒,冷不丁被邘斯年拎着领子提溜起来,原本风流多情的眸中此时遍布冰寒:“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找她。”
男人逞能的说:“邘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邘斯年家里排名第二,不讨邘家长辈们喜欢,不如他哥邘斯吾有震慑力。圈子里总传邘斯年是邘家的私生子,他也不爱在圈里厮混。
圈里的人都和邘家大少爷交好,邘大少自己都看不惯这个弟弟,他们自然也不把邘二放在眼里。
邘斯年最恨别人用这种轻蔑的眼光看他,紧握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邘斯年!”
刚被拉走的岳环双忽然去而又返:“赶紧走,别堵在门口。”
樊晓也驱散周围吃瓜的群众道:“都别看了,没见过有钱的傻逼啊?都走都走,后面的同学都快堵死出不来了!”
原来是教学楼里人挤人堵塞的进出不得,樊晓拉着岳环双没走两步又被人群给挤了回来。
那有钱的傻逼叫章磊,‘章’是丰城地产巨头章家的‘章’,丰城有名的二世祖。
章磊在高中也算是校霸圈子里混出来的人物,这时已经有本地的把他给认出来了。
放学抢饭的时候被堵在教学楼门口是个人都很烦,再加上闹事的人还是丰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顿时对章磊指指点点的声音多了起来。
连带着一些八卦波及到了岳环双。
“就是她啊......没想到她跟章家那位......啧啧。”
“本以为岳环双有什么来头,听说啊只不过是父母双亡被邘家收养而已,难怪到处攀高枝。”
“别说,章家那位还不是因为高中太混被送去国外,谁知道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怕不就是为了她。”
“攀上这位爷,岳环双还真是够会审时度势的。怎么,一个邘家满足不了她?”
岳环双默默记住人群中那几张脸,双手合十结成莲花状,用法术施了个小诅咒,足够让这几个嘴巴贱的人倒霉一天。
若是从前,她非割了这些乱嚼舌根子的人的舌头。
当年下凡她把自己的本命羽给了邘斯年,本命羽之于妖族犹如修士的元丹,一但离体顷刻间散尽法力。
这就是她为何如此虚弱的原因。
不过现在诅咒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被诅咒的几人立马打了个喷嚏。
而这时岳环双早已经拉着樊晓撞开邘斯年飞跑出去了。
章磊见状赶紧挣脱开邘斯年,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跑到岔路口岳环双决定做个了断,借口支开樊晓:“这样,过这个路口后,你围着我围巾往那边跑,我们分头行事,甩开这傻逼后再发微信互报平安。”
“行吧,我就帮你引开这傻逼,不过说好了,一杯珍珠奶茶没商量,要大杯多加珍珠!”
“没问题!”岳环双比了个‘OK’的手势。
拐过路口,樊晓围着岳环双的围巾拿出跑八百米的气势就往前冲。而岳环双则抱着手臂等着章磊。
自电线杆上飞来一只彩色羽毛麻雀大小的小鸟轻轻落在岳环双的肩膀上。
这是一只咕咕幼兽,外形类似人间的花彩雀莺,会发出“咕啾”的鸣叫声。
山海境妖兽图志记载道:有兽,名为咕咕,其状如雀,身披彩羽,拾其羽者为姻缘,故而又名织女鸟,七仙女鸟。
毛绒绒的像个棉花糖毛团子,它亲昵的蹭蹭岳环双的脸:“老祖,你法力恢复啦。”
它是咕咕族这代天资最高的小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