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上还放着八卦,船舱里还有不少地方写着莫名其妙的东西,看起来气氛莫名诡异。
柳易尘有些疲惫地看着来回闹腾的施岩:“你不是晕船吗?”
施岩理所当然地回头看他:“就是因为晕船,所以才要转移……呕!”
话还没说完,他先扒着船舷吐了一通,毫无形象可言,柳易尘在背后替他拍着背,嘱咐VJ:“这个可以不放出去。”
施岩吐完,趴在船舷上:“他们肯定会放的,你不用想了。”
他家尘尘还是太嫩了,一点都不懂综艺观众想看什么。
施岩沉痛地想,接下去有整蛊的,还是自己来扛吧,他家神仙只要继续高岭之花就行了。
柳易尘在一旁拧开一瓶水,递给施岩,施岩摇了摇头:“你留着吧,你平时不拍综艺,不懂节目组的路子。”
这几年,普普通通的综艺已经满足不了观众的猎奇心了。
像这种上岛前搜查行李的节目组,上了岛也绝对不好对付,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刁难人的项目。
这几瓶矿泉水,恐怕会成为他们上岛以后的保命武器,必要的时候估计还能和其他人交换物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毕竟是个蜜月项目,看在大家都新婚燕尔的份上,应该不至于把人整得太过分。
简单擦了擦嘴,吐过之后的施岩丧了一点,萎在小破船的船舱里,眼巴巴看着柳易尘:“我就说嘛,要注意一下注意力,你看,你刚要是不提醒我的话,我压根就没感觉。”
柳易尘也懒得和他扯,果断认错:“行吧,那就是我错了,我不该提醒你。”
施岩一秒燃起求生欲:“没有,我不是怪你,你提醒我那还不是因为你关心我。”
两个人还在互相掰扯的时候,船靠岸了。
施岩率先跳下了岸,一只手提着他们仅有的家当,伸出另一只手递给柳易尘:“走着。”
柳易尘借着他的手跳下了船,镜头记录了两人下船的动作后,施岩还想多牵一会,柳易尘已经松开了。
施岩惋惜地看着那只收回去的手,愣是没敢再牵起来。
小岛和施岩预想的不一样,这个码头似乎没有其他人,他们下船以后,船也立刻开走了,只有施岩和柳易尘站在码头边,身后是充当空气的工作人员。
不知道节目组用了什么舞台道具,周围弥漫着一层薄雾和灌木,看不见进岛的路在哪里。
施岩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张小桌,一个穿着长马褂的大爷坐在小桌后,背后还插着个小旗,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
是个算命的。
柳易尘对综艺不是很熟悉,看着施岩走过去,也跟了上去。
施岩自信地和柳易尘讲解:“你还记得船上有过奇奇怪怪的符号吧,我觉得节目组的意思就是我们想进岛要对暗号,估计我们四组是从四个入口上的岛。”
背后的VJ下意识跟着点头。
这还真是被施岩猜对了。
有施岩这种综艺老油条在,节目推进会快很多。
走到算命先生桌前,施岩把柳易尘推到面前:“记得什么玄学之类的暗号,都可以试试,万一就对上暗号了呢?”
柳易尘瞥了一眼那个算命先生,低声问施岩:“我只记得寻龙分金看缠山,这好像和算命不是一回事吧?”
施岩也靠近他,耳语道:“你管他对不对呢,说了再说。”
柳易尘试着和算命先生搭讪:“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这还是他上次看电影记下来的。
算命先生无动无衷,捋了捋胡子:“老夫只算活人事,不算地下事。”
柳易尘换了个试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算命先生无动于衷,捋了捋胡子:“老夫不打劫,劝这位先生善良。”
柳易尘最后挣扎:“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
算命先生依然无动于衷,捋了捋摇摇欲坠的胡子:“老夫不谋逆,先生莫要连累老夫。”
VJ和上岛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憋笑,连算命的老大爷也开始忍不住笑场。
只有柳易尘本人一本正经,每一句都十分认真,从倒斗到土匪上山再到反清复明,能试的都来了一遍。
导演在监视器里看着画面,笑得疯狂拍自己的折叠椅,成功将折叠椅拍塌了:“这段到时候记得加花字!柳易尘这人以前到底为什么不拍综艺,这综艺感也太好了吧!”
这种一本正经又莫名其妙好笑的镜头,剪出来立刻能靠反差萌出圈,热搜都不用买。
等柳易尘试完了电影里看来的所有暗号,施岩向前走了一步,淡定开口:“金人巳亥始为先,木兔并猪四野眠……”
柳易尘回忆了一下,船上似乎的确写过这个,但他压根就没留心记过具体内容。
算命先生这次终于有反应了。
先生捋了捋胡子,和柳易尘重复了太多遍对话后,本就摇摇欲坠的胡子终于掉了。
大家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算命先生捡起胡子,贴回脸上,继续了下去:“小友看来是同道中人,不知此番前来,想要问些什么?”
按照节目流程,施岩现在应该问,进岛的路究竟在哪。
毕竟,也没别的好问的了。
然而施岩毫不犹豫地开口:“先生,麻烦算算我和旁边这位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