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余汵奉贤就将赵晋给他的图纸交给了他的父亲和哥哥,并且将赵晋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俩人。
“赵晋此人我是见过的,虽然没有深交但是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余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自己儿子的朋友他是知道的。
当初县试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赵晋不简单,其他考上秀才的学子都激动的无法保持镇定,只有他从头到尾都是淡定从容,更何况他还是那一年的小三元。
他从商几十年看人的水平就算比不上那些官场老狐狸但也自信比很多人高。
所以他回家后很是鼓励次子和赵子乘相交,年少时的交情才是最宝贵的。
“既然父亲也相信他,那么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工匠。”余老爷的长子余清当机立断。
余老爷点头,他很满意自己长子这种果断的性格,商场如战场,过多的犹豫不决只会功亏一篑。
“这件事情就交给清儿,汵儿,知己难求,你要好好和赵晋相处。”余老爷意味深长地嘱咐余汵。
“父亲放心吧,子乘性格温和,课业出众却不会藏私,儿子和他相处的十分想得。”余汵说的十分认真,夫子对他的评价就是中举还有五分可能,中进士的话那就只有一两分可能。
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要不是他大哥实在是没有学习的天赋,他也不会走科举这天路。父兄对他的要求也只是中个举人。
“那就好。”余老爷满意地点头。
余家在金陵虽然不如薛家,但也是个大豪商。家族中养的工匠技术绝对比外面的强。
赵晋画的图纸十分细致,几个工匠一起研究也不是很难的技术,所以很快就造出来了一架织布机。
试用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熟练的织工每天织出的布是以前的两倍还多。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产出变大他家的布的价格就能降下来,到时候江南布匹市场他们余家就能占更大的份额。
余老爷子和余清都十分满意。
“这赵子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余清摸着新型织布机不由的感概。
“这也是老夫想要知道的,你和你弟弟俩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一根头发。”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好,余老爷表示伤心。
“……”余清,老爷子也太打击人了吧。
既然赵晋给的东西如此之好,那么余家也不能没有表示,余老爷子已经知道赵晋卖这织布机图纸的原因,在价格上就不会斤斤计较。
当天中午余汵就带着余老爷子给的十万两银票来到了书院。
“这…是否太多了?”赵晋看着银票有些吃惊。
“子乘放心,我爹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子乘安心拿着便是。”
余汵都这么说了,赵晋也不好再推脱。他将银票收好,余汵也满意他的爽快。
“子乘,明天休沐我爹让我邀请你去我家做客,说是要好好谢谢你。”
“谢我?是我该谢余老才是。”
“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对你可是十分欣赏,就是我和大哥都要退一射之地。”
“是余老爷抬爱了。”
“……”
“………”
赵晋手里有了这十万两银票,整个人都有了十分底气。果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儿啊,这么多钱你是哪来的?”赵陈氏看到银票上的额度吓得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