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大概是天快要黑的时候,白夭觉得全身都有点僵硬像是落枕一样,她睁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立马从腰包里翻出出去上厕所用的小灯照向身下入目就是一片健康小麦色的肌肉均衡的肩膀!
白夭猛然跳下男人身体,无意识的喊了一声:“我擦!”
全身没有穿衣服高大男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毫不避讳的盯着白夭看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居然和狼一样发出幽深的光!
而且,这样被直直的照着眼睛居然一点眯眼的动作都没有显然不觉得刺眼!
白夭看着他微微有点卷度的长到肩膀的头发,和那双狭长的眸子还有嘴角若有似无的尖牙,突然间无比确定这人就是那头灰狼。
白夭心头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一时语塞。
心里觉得他是狼人是一回事真的见到人类变成狼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现在脑子像烟火炸开一样噼里啪啦的,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唯一的想法就是有点微微遗憾刚刚为什么睡的那么沉居然连人家悄无声息变身都没发现。
怔愣间男人微微往前一凑抬起宽大的手掌落在了白夭的头上把她脸上碎发拨开,声音低压的说了句什么但白夭一句也没有听懂!
她皱了皱眉,继续一言不发。
男人又弯弯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鸟语。
白夭恍然大悟这怕就狼人的语言了。
虽然鸟语叽里呱啦的,但语调很明确,循序渐进,词调平缓衔接正常,显然是自成一派的语系。
白夭浑浑噩噩的脑子突然一亮,突然福至心灵,明白决定两个人地位的时刻到了。
无论如何,他们一人一狼之间,必须得是狼学习她的语言,而不是她学习狼的语言。
英语六级已经很难学了,她不能再学狼语,要不然她这一头乌发就保不住了!
秃头不好看,所以她狗胆包天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白夭!”
狼迹听着很高兴,虽然语言不一样,名字的叫法却是同音的,所以他听明白了她刚刚说的是名字。
白夭第一次遇到他们,说的是名字是小白,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真名叫白夭,只是当日防备了他们,没有说出真名。
这个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刺,但今天,她却没有防备说出了真名。
真是个好开头,狼迹狭长的的眸子里闪过笑意,抬了抬眉才咧嘴缓声重复了一遍:“白夭!”
白夭笑了,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不吝啬夸奖,嘴角是首战告捷的笑意!
狼迹弯了弯头,学着白夭指了指自己:“狼迹!”
白夭明亮的眼睛里闪过机敏,张了张嘴:“昂迹!”
狼迹摇摇头,又逐字逐句的道:“狼迹!”
白夭点头,跟着喊:“昂迹”
学的有多认真态度有多恭正,她喊得就有多假。
想沟通可以,学了普通话再说,狼语它不普及的呀。
英语六级已经很难了,可不要再给她增加负担了。
狼迹眉头一高一低的扬起,狭长的眸子里都是困惑。
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两个字为什么次次都能喊错,他不信邪的继续又教了几遍,但依然不行,甚至越来越离谱,从刚才的昂迹,变成了什么拉力,安吉之类的。
他不敢再教了,生怕再教就连迹都不喊了!
白夭眼里有得逞的笑意,但她的目光扫一眼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突然有些担心,等一下是不是要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想了想,抬手吧啦来背包打开最下面的夹层,哪里有换洗的衣服。
原本是不带衣服这些累赘物品的,但上次好几个姑娘都不小心的摔进了污泥和粪便里,因为没有换的衣服,只能一直忍到下午下山。
泥污还好,就是看着脏一点,但动物粪便一大坨摔下去,里面还有大摊的尿迹,擦也擦不掉,等太阳一晒,那味道简直了!
所以,她就带了两件薄薄的运动裤和长袖体恤。
她扒开上面备着的姨妈巾,把运动裤拿了出来甩开,再把体恤拿出来打算递给他,但体恤里居然掉下一个黑色的围巾。
白夭拿起东西微微皱眉,这个不是在行李箱里吗?怎么在这里!
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和体恤一起放进来了?
白夭困惑着拿起地上的黑纱丝巾,把运动裤给他递了过去,嘴上字正腔圆缓慢的一字一句道:“穿衣服!”
狼迹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裤子,拿起来对比了一下大小,不行,他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