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以家人之名(2 / 2)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首页

那几个男的本来拿着十层的气势,一看来的人不仅多,还壮,瞬间就萎了。

堂屋内亮起灯光,很明显,那屋里还有人,躲在里头观察情况。

肖澜央扫视一眼,在场的不仅有他母家的亲戚,还有肖家的混在其中。

就为了争这么一座旧房,两家人能想到的手段无所不用,没少给彼此找不痛快,现在倒好,沆瀣一气来对付他。

最先开口的人是一名警员:“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跑别人家里头睡觉?”

“误会,同志,我是他舅舅。”那群人中站出一名壮年男性,指向肖澜央说,“都是一家人。”

肖澜央双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一眼,偏头与离自己较近的一名警员道:“除了强占房屋以外,他们还打伤了我的邻居。”

他的声音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那警员说:“我们来的时候,现场没见到人,有派人到医院去跟报警人了解情况,确实是有这件事,既然已经出现了伤人事件,就需要你们所有人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屋里头忽然又跑出来两个人,一个老婆子,还抱着一个小孩儿,另有一个十六岁左右女孩子。

那老婆子本来是往肖澜央站着的方向跑的,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离近了才发现他身后站了一排健硕的壮汉,陡然偏离原定路线,抱着孩子扑倒在民警脚边。

皱巴巴的一张脸挤作一团,她扯着嗓子,哭天喊地一通哭诉:“害人呐!肖澜央你有没有良心,从小就害我们一家子!让外人把你亲人送牢里头啊——!”

不幸让她给扒住的警员连连往后退,裤子差点儿被拽掉,粗声呵斥道:“老太太,你再搁这儿耍无赖,我可就要以妨碍公务罪对你进行依法逮捕了。”

肖澜央的姥姥一听,哭声更加豪放,没挤出几滴眼泪,单纯就是在张嘴干嚎。

姚迟失了耐性,眼角往上一跳,吐出一字:“吵。”

那哪敢让他掺和进去?

马西京两三步跳到前边儿,把那老人从地上给架起来。

警员向肖澜央询问:“你们开车来的是吧?能坐下几人?”

肖澜央弯眼笑道:“座位没细数过,装他们不成问题。”

“行。”那人颔首,转身和同事摆摆手,“全部带走。”

方才那一出闹得动静过大,尤其是肖澜央大伯母的叫唤,扰醒周围的几家住户,不少人已经探头出来看热闹了。

十几个人从胡同里过,顿显拥挤。

街坊邻里瞧见他们是从哪家门里走出来时,面露了然之色,如见过街老鼠一般,低声唾骂。

气性较大的人,压不住心声,放声喊道:“警察同志!这家孩子从五岁开始让他们欺负,你们可得管管呐!”

老太婆不服气地回呛:“胡说八道!我们自己家的人,自己家的事,哪轮到你们外人多嘴的份?”

她这一下激起众怒,干脆有几个人从门后走出来,跟在后头声讨。

“狗屁的家人!”

“人孩子父母没了,你们连个葬礼都不给办,抢了多少东西自己心里没数吗!?”

“老赵家帮忙给央崽申请的补贴他们都想贪。”

“这些人还害死了老赵的大儿子!”

肖澜央父家母家两方亲戚让他们一人一句喷得狗血淋头,回嘴都回不过来。

围观队伍一直跟到了小区外,等车子驶离,他们才散去。

公交车跟在执法车后,一路行驶到公安局。

派出所内的灯光呈冷色调,一路跟送的警员也各个铁青着脸,指着墙边的椅子让肖澜央那两家的亲戚坐成一排。

相比较之下,他们对肖澜央等人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热情款待。

“来,坐这边儿,不用紧张。”一警员往桌上放下几个纸杯,抓些茶叶挨个添在里头,又往杯里添了热水,“诶,小张,医院里头问到的情况怎么样?”

肖澜央很在意赵所生与徐庆的状况,不声不响地听他们对话。

肖家与井家的人是坐不住了。

“跟我们家可没关系,他们井家人动的手。”

“那就是不小心碰到的,绝对没有动手这回事。”

警员将手里的保温杯重重搁到桌上,“嘭——!”的一声响。

他喝声道:“还没问你们呢!”

然而那些人还在互相甩锅,根本停不下来。

姚迟横眼扫向墙边那排人。

派出所内突然就安静了,前一秒还吵得热火朝天,下一秒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同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