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亦然双手交握，正色说道。此时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些往日里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根据云门的合同条例，我想你还没有大胆到，在已经生效的合同期内，冒着违约的风险，去和琳琅签订新的战略合同吧。”

“是又如何，过了今天，我就是自由身了，至于我和琳琅签不签合同，合不合作，都与你们父女俩再无瓜葛。再说……”亦然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再说虽然你们失了我一人，但浩源还是宣布了与云门融资。这次的竞争，终还是琳琅输了。你们最初想留住我，不过也就是为了在融资这件事儿上，留住金主爸爸的心罢了。既然此事已成，云门虽有损失，但相比琳琅，你们还是赢了的。莫不是，王董事长，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听了亦然的话，小小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在程晓雪的问题上，亦然对王东铮的敌意，竟然比自己还要大。相较于石凯而言，亦然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她摇了摇头，纠正道：“是有人要赶尽杀绝，但不是我的父亲。”

“哦，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我是真的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那就要问问，当初在你我还没有相识的时候，就告诉你，我与程晓雪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他和他背后的人，是何居心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亦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小小，表情中多了几分戒备的神色。他试探着反问，想要从中辨认出，究竟小小的话中，有几分是真实，又有几分是谎言。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手中的那张老照片，我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吗？当然是有人，暗中给到我的呀。而这个人，就是石凯。”

亦然沉默……

小小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急着说点什么。我之所以觉得这个人就是石凯，主要还是因为，你在厦门的时候，你所表现出的不自然。我能理解你因为童年父亲对你的家庭暴力，导致你在一定的环境中会出现应激反应，但是以我当天对你的观察，你这个应激反应和你当时所表述的你曾经受到过的那些伤害，从程度上而言，有质的区别。我猜你应该接受过长时间的心理辅导。”

“那又如何，这世上心理辅导师千千万，也不是只有石凯一人。”亦然否认着她的猜测。

于是小小接着说道：“当然，你说的没错。但是5月末的时候，在季浩冉的私人宴会上，你与石凯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你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过于敌对，这才让我意识到，你们应该早就相识。而你之所以那么的反感，不想让我与他有太多的瓜葛，一方面是你觉得，石凯这个人并不诚实。但更重要的是，你害怕，石凯会把你和他认识的这件事儿，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