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凰嘴角扯了扯,忽然问回上面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赤厌晨没去查吗?”
楚深不语,看着楚惊凰明显知道内情却好似又厌恶万分的模样,推断这里面怕是有旁人不得而知的内情。
楚惊凰双手紧握成拳,俨然是无法在忍耐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是朝渺自己的手笔,她终于忍不下去了选择了这种方式离开。”
楚深只觉得荒唐,比听到旁人造谣面前的人苦恋朝渺还要荒唐:“这怎么可能,朝渺就算要走”他话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楚深后知后觉意识到朝渺被禁锢的那段时间,朝渺和赤厌晨貌似是发生了严重冲突,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和,甚至于将孩子的魂灵都交给了他,但如果这些都是在为她离开做准备
楚深揉了揉额角,将脑子里这些荒唐的东西都剃了出去:“就算是有矛盾,也是人夫妻俩的事。”朝渺不管怎么看都是把赤厌晨拿捏的死死的那一个啊。
要说朝渺为了摆脱赤厌晨寻死,打死他都不信啊!
楚惊凰目光阴鸷,在楚深看不到的角度掌心收紧,冰棺一角出现裂纹。
“你,如果这件事不是赤厌晨想的那样,而且他也意识到这点的话,你好自为之。”楚深的立场也只够上劝两句,说完他便要离开,在走到暗室门口的时候,忽的听楚惊凰叫了一声。
楚深闻声侧目,忽的腹间一凉,接着便是钝痛,有锐器从他腹部刺了进来,而抓着凶器的人,是楚惊凰。
楚深瞳孔一紧,楚惊凰抓着刀柄的手往里一送。楚惊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看着楚惊凰身后,那个躺在冰棺里的人坐了起来。
正在标注城防图的赤厌晨忽然手一僵,笔尖的朱砂在纸上晕染出赤色的花。
“你在想什么?”宫九歌在纸上留字。
赤厌晨圈出一个位置,他说:“这里可以充作全阵的中心,适配个阵源最合适不过了。”
宫九歌:“弄个建筑,增多人气。”
赤厌晨:“可以,就建个地宫吧。”
“主子,”木十四匆忙进门,来不及多喘两口气急道,“楚惊凰出事了!”
在赶过去的路上木十四详细解释说:“不知道哪里流窜进来的鬼灵,楚惊凰被重伤,而且,而且楚昭昭,她活了!”
要说前一个消息远没有后一个冲击那么大。
赤厌晨:“什么叫活了?”
木十四:“之前夫人重伤,楚昭昭不是愿意把自己当容器么,结果失手二人都但是现在人醒了,有没有可能是夫人活下来了?”
旁边飘着的宫九歌悻悻,听过楚惊凰的墙角后,她对木十四这话的接受度满值,半眯着眸子,连说话的念头都没了。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鬼灵伤人事件,因为被伤的是新起之秀楚惊凰,这才翻起点浪花,然而等到了现场,才发现这事儿压根没那么简单,因为这鬼灵
太强了!
“快,快来人!”
“保护楚大人”
“法阵,快起法阵拦住他!”
中心人物楚惊凰被一行人护着,也没护着多少,毕竟这鬼灵疯了一般只抓着他打,旁人伸以援手都来不及。
挡在楚惊凰面前的人被鬼灵抓在手里撕成两半,漫天血雾蒙蔽了楚惊凰的眼,一双血淋淋的利爪直冲他要害而来。
“楚大人当心!”
刺耳的声音尖锐穿透耳膜,接着是什么穿透肉体的粘腻声,楚惊凰神色茫然,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怀抱着他的温热躯体是谁。
“楚,楚”
虚弱的女声让楚惊凰回过神,挡在他身前的赫然是楚昭昭。他愣愣地伸手,将无力站立的人缓缓抱紧,眼眶通红,喉咙梗着说不出话。
“当心啊!”
鬼灵见一击未中,抽手再度攻向楚惊凰,被赶到的赤厌晨拦下。
入手赤厌晨便发觉了异样,这鬼灵的实力很高,这种类型不像是意外闯入,更像是有人刻意养着用的。
将心头的疑虑压下,赤厌晨拟出一个禁锢的法阵,将鬼灵暂且控制住。
“把楚深叫来。”像这种实力出众的罕见品种,交由楚深再合适不过了。
谁料等赤厌晨说完这句话后,人群忽然安静下来,连上前给楚惊凰诊治的人都停了手。赤厌晨意识到气氛的异样,问了句“怎么了?他人呢?”
人群自发分开,让出一条道,小道的尽头,楚深冰凉的遗体孤寂地躺在那里,鲜血浸湿了身下的泥土。
赤厌晨一怔,晃神间却见被压制的鬼灵暴起,生生撕裂了高级法阵,旁观宫九歌都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