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双向奔赴,那当前的境遇就是楚惊凰与赤厌晨二人皆失所爱,如果不是,那这事儿就大条了
“他这么久都不出来,你们都不担心吗?”楚深试图把人劝过去看看。
木十四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唉,让他静静吧”
楚深又打听起宫九歌出事那天去过的详细地址,得到答案后往城外走去。因为这一块的法阵已经准备完毕,除了日常站岗的人之外基本没人过来。
楚深这张脸是有能耐当通行证的,没花多大功夫就成功进去了,进去后他拿出一只容灵器。
“吴宴,帮我找样东西。”
直到天黑楚深才回去,木十四还想着今天遇到这人的频率怎么这么高,想当初宫九歌要找人都得到处跑。想到宫九歌,木十四又不免悲伤。
楚深:“朝渺的遗体现在放在哪儿?”
木十四:上来就戳心窝子。
“应该是在大人那。”
楚深心说废话,我当然知道在赤厌晨那里,专程来问你不就是不想他知道
了解对方的确不清楚后,楚深还是冒险去找了赤厌晨,赤厌晨还在试那方砚台,不出意外的没得到任何回应。说真的,楚深本人是不相信赤厌晨的说法的,但当本人面他不好否决,面对赤厌晨对他东西的质疑,楚深黑着脸再三表示东西绝对没问题。
“你是如何安置朝渺的?”楚深问。
赤厌晨:“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深:“刚和人谈起昭昭的葬礼,想着要不二人一起下葬?还是你有别的安排?”
赤厌晨:“不用,都先放着。”
楚深:“那要不先把丧衣给换上,不然不吉利。”
赤厌晨手指轻捻,目光审视看向楚深:“她们的事我会安排,话说你怎么突然这么上心,是在城外发现了什么?”这话语气平淡道仿佛在问他今天天气怎么样?
楚深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闻言全喷了出来:“咳咳你咳你在说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也是,守城的几乎都是赤厌晨的人,有什么动向他本人想了解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都知道些什么?”楚深表情严肃起来。
赤厌晨:“我还当楚七爷会以大局为重,怎么忽然关注起这事儿了。”
楚深忽然就觉得二人的立场发生了转变,不该是赤厌晨追根究底才对吗?怎么眼下如此坦然,似乎早就知道宫九歌的死不是意外了,而且也没有查到底的意思。
说到底楚深在这件事里只是个局外人,哪怕与楚昭昭是叔侄关系,二人也无非是比起楚家其余人走得近些。要说楚深参与这件事的原因,纯属好奇居多。
“自然还是鬼灵一事重要,既然赤大人心里有数了,那楚某就先走了。”
赤厌晨没留人,看着楚深离开,笔尖的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无论作何都没得到那人半点回应。半晌,他再度落笔,留下一句
“你还记得我吗?”
宫九歌难得能碰到东西,正在那玩墨呢,看到赤厌晨不厌烦的写了又写,楚深来的时候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了。宫九歌一时不察,墨汁顺着指尖滴落,在纸上晕成黑色的花。
哎呀,玩过了!
赤厌晨本来没指望得到回应,然而凭空出现在纸上的墨汁给了他莫大的希望。
宫九歌看着人难掩欣喜的模样,负罪感更重了,没忍住抹了把脸。等等,抹脸?宫九歌看着手上的墨汁陷入深思,她好像还没办法碰水是不是?
索性到了这份上了,宫九歌在纸上回道:“你认错鬼了,我不是朝渺。”
对方很快回:“那你是谁?”
宫九歌正要回,不知怎地对自己的名字莫名膈应,落笔一个“九”字便停了下来。
那边又问:“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她要说“是”是不是很像个痴汉啊!
宫九歌:“碰巧遇到,不常驻。”
赤厌晨:“你从哪里来?”
这问题让宫九歌脑子混沌一片,仿佛有什么记忆破土,落笔却只留下二字“很远”。
“没地方可去的话,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宫九歌耿直回复:“拒玩替身梗。”
赤厌晨不知想起来什么,眉峰一挑,自言自语了句“你当初不还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