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梅看着面前堆得跟个小山似的吃的喝的用的,颇有些心神不定的问许贤:“当家的,咱们这会不会太打眼了?”
张三这事许贤一早就没瞒着张大梅,一个是之前打猎赚钱的时候她就知道,家里有钱这事他俩都明白。再一个这往后他还要经常走这门“干亲”,名正言顺的吃好喝好呢。
“不会的。再说了,打眼那也是城里老太太家打眼。这外头顶多就是说咱家运到好。
再说了,也只有这样咱家的钱才能换成东西,等以后我再买了东西就直接说干娘送的。这现在都是亲戚了,人家要送我东西那不很正常了?”
张大梅看他那嘚瑟得不行的样子一阵好笑,“是是是,往后那些全是咱干娘心好家里又有几个,这才三不五时的给咱们送东西。”
许贤看她那眉眼笑开的样子一阵心动,顺势拉着张大梅的手将她拽入怀里,“那可不是?谁让我干娘心疼我呢?”
那故作轻狂的样子逗得张大梅笑的花枝乱颤,许贤的手顺势放在了她的腰上,屋里的气氛逐渐ai妹起来。
“砰!”张大梅火速从许贤怀里站起来。
“老三,听说你认了一门干亲?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结干亲呢。
可惜后半句话在许老婆子看见了这堆得有小山高的东西之后就被她咽下去了。
“贤子,这老些的东西都是那个城里人给送来的?”许老婆子两眼放光的盯着桌子上的肉看,也没注意到她推门进来的时候许贤夫妻两人的神色有点不自然。
许贤臭着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他千儿八百的一样,“对啊,这我干娘为了感谢我特意送来的。”
许老婆子听到“干娘”两个字就条件反射的皱眉。她本来过来就是听说了许贤随随便便的就自己结了个干亲——这不是胡闹吗?
这年头干亲是当正经亲戚来处的,年节送礼啊,平时的来往啊比一些关系不太近的亲戚都多。所以现在一般都不轻易结干亲。
许老婆子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气愤,她儿子认干亲都不和她商量一下,更何况还是认干娘!把她这个亲娘放在哪里了?
可是在看见了这么多好东西的时候许老婆子改主意了。她原来过来是想把她三儿子这门干亲给断了的。
但是,许老婆子拎起了一罐麦乳精,多个有钱的亲戚怎么说都是一件只好不坏的事啊。
只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能轻飘飘的就放过他,得让他知道以后什么事都得以老娘的意愿为主。
“贤子啊,认干亲可是大事啊,你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说一声儿就自己决定好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许老婆子到底是舍不得放下那罐麦乳精,边抱着麦乳精边弓着腰捶着心口哭诉,那样子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张大梅从看见她婆婆来的时候就懊悔不已——自己怎么不早早的把东西放碗橱里锁起来!
这下好了,这些东西婆婆全看见了。也不知道今天要搜刮走多少。
许贤看许老婆子这样子简直烦得不行,他又不是原身,许老婆子指望着用这一个招数就永远吧自己压下来想都别想。
许贤很是硬气的梗着脖子问许老婆子:“娘上次不还为着老小他们就把我一家分出来了吗?您都不稀罕我这个当儿子的,我干嘛要自讨没趣的上门去?”
许老婆子噎的一下子没话回他。
合着她三儿子还在为分家的事生气呢?
“这都过去几个月的事情了,贤子你咋这么没度量呢?”许老婆子总是有她的道理的。“再说了,你这现在日子过得比在家里还舒坦呢。
大房子住着,这些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们在家里因为老小他们俩找工作的事到现在连个鸡蛋星子都没尝过啊。”
许贤都要被她气笑了——合着他能有现在的这些东西全是她许老婆子的功劳了?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新盖屋子,这房子天上掉下来的?我盖房子到现在都还欠着我二哥的外债呢。
您分家的时候给了我多少东西多少钱您自己没算算?我搬新屋里,哪样东西不要钱?桌椅板凳床要找木匠打吧?碗筷碟子盆得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