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梁镜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客厅里传来动静,她连忙坐起来,刚下床,就听见客厅开灯的声音。
打开门,梁镜看见赵筹光坐在沙发上,正低着头,似乎在摆弄一个小箱子。
她走过去,这才发现赵筹光胳膊上流血了,不仅仅是胳膊,还有几处地方青肿,连耳朵上都沾着血。
赵筹光扭过头,看见梁镜盯着她的胳膊看,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心里一紧,连忙说:“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这血,都是那位王市长儿子的,赵筹光真觉得那厮太不要脸了,她赶去包间的时候,那位喝的烂醉如泥,却偏偏记得赵筹光这张脸,居然指着她的鼻子扬言要让她在祈城混不下去,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这人可真是执着,跟个疯狗一样咬着赵筹光不放,上一次他肋骨是被赵筹光用椅子砸断的,这一次,这人不怀好意地和赵筹光说他知道一个秘密,要说给她听,结果赵筹光刚踢了他两脚,这孙子忽然起来拿着酒瓶砸向她,幸亏顾辰动作及时将赵筹光拉走,但酒瓶磕在桌子上,倒是有人被伤到,流了不少血。
不过赵筹光可不会放过他,她若是想整人,可不管是不是市长的儿子。
梁镜帮她将医用箱打开,一面问:“那这是谁的血?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赵筹光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过了好几秒,才说:“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梁镜看着她擦着血迹,心口随着她的动作一突一突的,最后还是嘟囔一句,“连谁欺负你还不能告诉我吗?”
赵筹光见她睫毛闪动着,拿食指往她皱起来的眉心戳了戳,“心疼我?还觉得是别人欺负我,难道不该是我欺负别人?”
梁镜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心烦意乱的,明明来这里很开心,却忍不住被赵筹光牵动心绪,“你以前也这样吗?打打杀杀的,还不睡觉?”
赵筹光听她说着,牵唇笑了一下,“谁说我天天这样了,你这小脑瓜里想着什么呢?”
梁镜被她面带笑意地盯着,脸上有些发热,便不满地鼓着嘴巴,气鼓鼓地将赵筹光耳后的伤口处理了。
赵筹光还不知道耳朵受伤了,被她用棉球擦一下,当即疼得躲了一下,梁镜瞪她:“别动,不及时处理,以后这里会留疤的。”
她靠的这么近,呼吸近在咫尺,赵筹光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想扭头看她,又怕梁镜说她,只好一边肉疼一边享受着。
…………
第二天,梁镜起得很晚,赵筹光也不叫她,她知道梁镜昨天担心了,又半夜起来,肯定缺觉。
等梁镜起来时,赵筹光这才叫了早餐,让人直接送到房间。
上午梁镜帮赵筹光耳朵的伤口换了药,又在客厅里规划路线,想着这两天去哪里,她带的钱不多,顶多只够玩一周的。
与她的悠闲相比,赵筹光就显得忙太多了,她一上午都在接电话,怕吵着梁镜,还特地去了阳台,但梁镜还是能听见她时不时的应声,或是非常冷淡地下命令。
正当梁镜还在担忧赵筹光这么忙能不能和她一起逛市博物馆时,赵筹光已经从阳台出来了,她看着梁镜,脸上有些许愧疚,“小镜子,我得出门一趟,今天你出去玩的话,我让顾辰陪你。”
梁镜“哦”了一声,忽然冒出来一句,“那你别带一身伤回来。”看着就吓人。
赵筹光闻言拿车钥匙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梁镜,似乎很无奈,“你呀。”
她走到梁镜面前,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轻轻说了句,“以后不会那样了。”
说完,她就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
赵筹光留下来的顾辰十分周到,她前脚刚走,顾辰就带着份地图过来了,像个导游一样,尽心尽力地带着梁镜去看各种展览,或是陪她在图书馆待一下午。
但是梁镜怎么也想不到,赵筹光居然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中间虽然会打电话问她玩得怎么样,但每次说个三言两语就匆忙挂了。
第四天,梁镜觉得自己差不多应该要回去了,赵筹光这时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