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芒应完后就是一阵心虚。

秦城在大学时候的专业能力不错，连导师都说他是个有潜力的新人，不然那时候也不会邀他一起合作成立LC。

只是因为家境原因，自大学毕业后他就一直醉心于经营，导致业务能力大不如前，今年更是直接踩线抄袭别人的作品。

甚至连抄都不走心，几乎是全文照搬。

最后不出意外被合作方发现，可悲的是，这个锅最终扣到了他的身上。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又再次出现在脑中，凌芒垂眸敛去情绪。

“但是我不建议。”

说出这句话，凌芒松了口气，他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你也知道，LC以前太过于依赖竹亡的名声，我这突然一走，秦城作为管理者肯定会比较着急，急功近利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不过幸好檬果没造成什么损失。”

凌芒没什么底气的问：“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LC？”

“凌芒。”向熠突然叫了他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眸光晦暗不明，“你的损失呢？”

“什么？”

凌芒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去，向熠本身就高，这么站直了低头看人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胁迫而来。

那双近期总是带着情绪的褐眸里空无一物，因为背着光，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直觉告诉他，向熠在生气。

“我问，你的损失呢？”

向熠加重了语气，“被人冒用名字接项目，你打算怎么做？”

“我……”

凌芒想说，他没什么损失啊。

“檬果会就今天的事情起诉秦城，你是回去帮他圆过这件事，还是跟我站在一起，追究他的责任？”

凌芒被问得一愣，半天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在安利LC吗，这怎么就跳到起诉上了？

向熠被他脸上的犹疑刺痛到，果然还是那个人比较重要。向熠自嘲的笑了一下，敛去眼中突然涌现的情绪，留下一句‘不着急，你好好考虑一下’后离开了休息室。

“？？？？”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凌芒眨眨眼，疑惑的盯着合上的大门，歪头想，怎么说着说着还气上了？

而且他又没说不可以起诉秦城。

凌芒收回视线，赌气似的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敲敲打打五分钟过去，却只留下了五个字，还是凑不成话语、莫名其妙的五个字。

“向熠有毒吧。”

凌芒烦躁的把字删掉，深呼吸一下，打开微信，给一位在圈内很有名望的老师发了条信息。

“哥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凌芒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