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在离京城最近的望君县城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路边。陆锦生一行人从城门口驶出,那辆马车便不动声色地跟在了余欢的马车后面,护卫们也自然地驾马将这辆马车护在了中间。
驾车的马夫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的赫然是陆秋的满是疲惫的脸。
陆北驾马骑在陆秋身边,低声问道:“一路可顺利?那姑娘如何?”
陆秋扯着缰绳控制着马车与余欢的车保持距离,声音沙哑地道:“自然一路顺利!她乖的很,还是那个样子!”
陆北点头,招了一个护卫过来替陆秋赶车,又对陆秋说:“你去车里休息会儿吧,这几日你一个人带着她赶路辛苦了!”
陆秋让开驾车的位置,冲陆北摆摆手钻进车厢里去了。
她这几日净钻小路了,虽然离开队伍能避开刺客,但路程却比官道绕远了很多,所以一路赶得很急,她的确累极了。
陆秋钻进车厢,坐在那呆坐的女子身边,靠在车厢壁上很快就睡着了。
陆北又驾马到前面的马车旁,将陆秋的情况向陆锦生汇报了。
余欢在车厢内听到陆秋安全与队伍会和的消息,总算放下了心。
前几日陆锦生让陆秋一人带着那姑娘走小路的时候,她就很紧张,虽然她很相信陆锦生的决定和陆秋的能力,但担心还是会有的。
幸好那些盯着他们的人没有发现陆秋她们离开队伍,而且在那两拨刺客之后再没有人来袭击他们。
陆锦生放下手里的信件,倒了一杯茶递给余欢,分析道:“对方一定是察觉到了延王那边的动作,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应该是放在夜神山里了。而且对于这位姑娘能出动两次刺杀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并不是关键之人,还中了药,即使解了这药也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针对这姑娘的刺杀,要么是幕后之人谨慎过头了,要么就是下面的人安排的。”
余欢摇头:“我倒是觉得这姑娘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出动这么多人来刺杀。”
陆锦生接过她喝完的茶杯,放回身后的搁板上,才点头道:“这姑娘出身乡下,她若是知道什么也不会是跟幕后主使之人有关的,所以我说有一种可能是下面的人安排的。”
余欢点头:“或许安排这场刺杀的人还是个关键人物呢。等解了这姑娘的药,一定得让她好好想想线索。”
这日傍晚,赶在城门关上之前,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到达陆锦生以前在京城时住的旧宅子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因只是几个月未住人,这座三进的宅子并未荒废,只是有些尘土。
延王因与陆锦生要避嫌,所以也不好提前安排人来打扫。
众人只得自己动手,简单地打扫出几个可以住的房间。
余欢终于擦完了卧房的桌椅,把抹布往水盆里一丢,举着两只脏兮兮的手,一个仰躺就躺在了暖踏上,舒服得喟叹出声。
陆锦生见她如此,宠溺地笑了笑,便端起水盆去外面,又重新打了盆干净的水进来。人人看rrk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