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眼神温柔的走过来,揽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好看。”
手指摸了摸她的脸,微微倾身……
梁千歌连忙挡住他:“不能亲,这个口红涂了渐变,涂了十分钟呢!”
“……”薄修沉有些不满。
梁千歌又问:“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说外面快开始了?”
“还有一会儿。”
梁千歌推着他往外走:“那也快开始了,你先出去,快出去啦……”
快走到门口时,薄修沉停住步子,他回头,深深的看了梁千歌一眼,眷恋的目光,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然后他轻轻抱住她,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薄修沉出去后,又过一会儿,宁娇、春堇和汤雪儿她们又跑进来了,说是给梁千歌做最后的检查的,还有确定戒指之类的东西。
梁千歌听她们还叮嘱她一会儿出去的流程,宣誓时候说话的顺序,就觉得很无语:“你们怎么比我还紧张?”
宁娇恨铁不成钢的说:“只有你最不紧张!”
梁千歌的确不紧张,她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电视上总看过吧。”
“那能一样吗?”春堇戳了梁千歌脑门一下。
汤雪儿也说:“你起来,我再看看你裙子,你都穿好连裙子了,就别坐了,给坐皱了。”
最后梁千歌只能干站着,看着春堇她们倒是坐在沙发上。
在中午十一点五十,外面传来敲门声。
宁娇去开门,就看到外面都人盛敬旸。
看到盛敬旸来了,春堇就招呼其他人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等到她们都走了,盛敬旸就走到梁千歌面前,朝着她的方向,曲起自己的手臂。
梁千歌深吸一口气,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盛敬旸问:“紧张吗?”
梁千歌说:“不紧张。”
“那你吸气干什么?”
“我呼吸还有错了?”
盛敬旸笑了一声,不跟她辩了,这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
十二点钟时,外面响起了婚礼进行曲。
盛敬旸看着梁千歌时不时就要低头理理自己的裙子,也不说破,只是突然伸手,拍了拍她勾着他胳膊的手臂,轻声说:“别怕,哥哥在。”
当梁千歌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电视上看的,和现实中经历的,那么不一样。
她可以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紧张,但是在上百名亲友的见证和祝福下,走过那条铺满花瓣的鲜艳红毯上时,她的心脏,依旧不可抑制的砰砰狂跳。
红毯的另一头,是等待她良久的那个男人。
梁千歌每走一步,都要不着痕迹的长呼吸一下。
紧张,紧张得快疯了,紧张得都想上厕所了!
盛敬旸将梁千歌的手,交到了薄修沉手上。
薄修沉接过时,便感受到女人指尖的冰凉。
上头司仪说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没一会儿,牧师开始宣布誓词。
梁千歌只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我愿意”,然后手掌就被执了起来,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这不是他们之前的结婚戒指,是另一枚,更大,更耀眼,上面的钻石,更漂亮。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梁千歌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捧了起来,接着,男人熟悉的气息与她交缠。
下面是沸腾喧嚣的尖叫和鼓掌,梁千歌看到了春堇,她和祁正站在一起,她也看到了宁娇,她正望着杨廷的方向。
最后,她把目光定格在了薄修沉身上。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会与她走过余下半生的那个人。
或许会有争执,或许会有吵闹,但她期待,与他不离不弃,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