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李平安托人拜托自己打听一下的时候,陈汉没有丝毫犹豫就过来了,可是现在看孙传香这副模样,似乎根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啊。
“不是,孙大人,难道你不知道那间赌坊背后意味着什么么?”陈汉大奇道。
孙传香点零头:“当然知道了,私钱作坊么,不然本府查他做什么,这私钱作坊可是违法生意,本府依据大宁律依法查处,怎么,有什么问题?”
陈汉只觉得呼吸一窒,自己居然又被质疑了,这个孙传香,分明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啊,他咬咬牙,见孙传香油盐不进,索性也失去了好脸色,转而威胁道:“孙大人,你可知你这做法,得罪了官场多少同僚?不要一味三年大考刚刚结束,自己就万事大吉了,须知到了后年,就会有新的三年大考,到时候……”
孙传香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到时候,但愿你们都还在自己屁股地下坐得安稳,那时候再来威胁我吧。”
陈汉不是傻子,这话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也掂量了几分,看起来这次是李平安提到了铁板不成?还是这家伙咬定自己不敢站出来和他分庭抗衡,故意虚张声势的?
陈汉表情有些阴沉不定,孙传香索性站出来道:“如果陈大使没有什么比的事情,就先请回吧。”
陈汉饶是脸皮再厚,此刻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没好气的道:“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希望过几日,你的腰杆还能这么直溜!”
实际上不用过几日,陈汉前脚刚走,后脚孙传香就火急火燎的跳出来,来到后远的书房,江瞳就在这里等着,孙传香见到江瞳的第一句话就是:“吴山州这边的官场喀什行动了,看样子李平安要绝地反击了。”
江瞳放下手里的书卷,冷笑道:“慌什么,私钱作坊是李平安最大的把柄,只不过这个把柄牵连了很多人,所以别人才会愿意为他出头,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利益关系,不过是水上浮萍罢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江瞳没有,那就是海匪帮的梁子龙,这个家伙的首级至今还保存在谢公公的手里,这个秘密自己一直捏在手里,李平安并不知道当时梁子龙打劫到的,是当今子陛下的座辇,否则打死他他也不敢像现在一样蹦跳的如此欢实。
这个秘密如果爆开,那么别李平安是海巡道总管,那么他就是永乐帝的亲娘舅,想要害死当今子的大帽子一旦扣下来,那么也是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死罪一定逃不了,那么到了那时候,私钱作坊已经不重要了,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被瓦解。
但是现在,这个秘密还不能报出来,也只有李平安,有这个能量,把所有参与了私钱作坊的吴山州官员,能够一口气的揪出来。
他现在蹦跶的尤多欢,到时候死的就有多惨,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江铜并不慌。
可是孙传香却是心中没底啊,他看着气定神闲的江瞳,忍不住问道:“大人如喘定,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后手?”
江瞳摇了摇头:“本官查案,单凭一身正气,纵然这些贪官污吏再多,本官也从未动摇过,何须什么其他后手?”
见江瞳不肯透露,孙创想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心里惴惴的离开了。
这位首府来的大人可真沉得住气,就是不知道就下来,李平安还会拍出什么样的手段来针对自己?
“该不会派人过来刺杀吧?只要这位大人一死,那么什么罪证都会没有,自己也会成为替罪羔羊,从此在吴山州的官场上被人孤立,三年大考之后,不是被平调就是被降职,甚至还有可能被罢免回乡。”
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啊
孙传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即,他有些坐立不安的站起身来:“不行,自己必须要早做准备,老子不能依靠首府这些大人物,也已经和李平安派系撕破了脸,要想安安稳稳的在这知府位置上做下去,自己必须要自救了。”
“都把老子推出来当替罪羊,老子今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替罪羊也不是提线木偶,是那么好指挥的!”
孙传香恶狠狠的想道。
而正如孙传香所预料的那样,当晚,在知府的府衙上,有两个身影一跃而出,出现在一家偏院的房梁之上,其中一个人摘下了面巾,轻轻掀开房檐上的砖瓦,向下看去。
这几日,江瞳为了避嫌和保护陛下为由,一直都居住在孙传香的府上,这是暗卫们早就侦察好的消息。
而他们此刻出现的位置,也正是江瞳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