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顾不上下人的无礼,郑皇后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孩子是兄长带走的,他要做出什么,她还真是控制不住他。
郑皇后木然的不敢打开盒子,可是萧茵却是催促着,“母亲,你何不打开看看,看看你们造的孽。”
女儿越是这么说,郑皇后越是不敢打开,于是萧茵起身来到母亲面前,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打开,只见血淋淋地露出一截手指。
郑皇后吓得往后一靠,连忙闭眼,颤着声问:“是嬉嬉的?”
“对,是她的,上面的小疤痕还在,所以母亲,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将命还给你,还了你的养育之情,你放过我女儿如何?”
萧茵用绝望的眼神盯着郑皇后,看得她心底发毛,连忙上前拉住女儿的手,颤着声解释道:“茵儿啊,母亲什么也没有做,一定是你舅舅,他不知道嬉嬉在里头啊。”
萧茵却是苦笑,“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么?母亲,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原谅的,这一次,我女儿若不能平安归来,我就在东华宫门前上吊。”
“我会将郑家所有的丑事公之天下,我还会将你的事全部告诉父皇,你和郑家所有在乎的东西,我会全部毁掉。”
萧茵甩开母亲的手,指向她,像下了咒语似的,郑皇后脸色惨白,她顾不上这么多了,连忙朝外头喊道:“来人,传郑尚书入宫。”
凤宫被禁,本是不能进出的,可是郑皇后有权势,这些太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郑皇后不出宫门,上头也不会有人问的。
没多会儿,郑尚书从衙门里赶了来,一入殿前,就见气氛不对劲,殿前只坐着母女二人,可是两人的眼睛为何是红通通的。
而当郑尚书踏入殿前时,忽然隐在暗中的一伙禁卫军瞬间将他围困在内,不待他反抗,就上前将他制服,按压在地上。
郑尚书疑惑的问道:“妹妹,有事好好说,我做错了什么?”
然而座上的母女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禁卫军将郑尚书给绑了,随后安置在正中间的交椅中,禁卫军和下人都已经退下了。
到这个时候,郑尚书感觉到不妙,正要问是什么事闹得这么大动静,怎么说他也是朝中大臣,同能用私刑。
这会儿郑皇后才气愤的开口:“说吧,康乐公主府上的那些孩子,你怎么对待他们了?”
郑蕴杰一听,咬着牙说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自然要折磨死康乐公主府上的人,尤其是那个安国公主。”
郑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抓住他们怎么能制住安国公主,左右那些孩子也不是她生的,跟她没有关系,死了就死了。”
郑蕴杰以为妹妹有所误会,于是胸有成竹的说道:“这安国公主还真就有一个软肋,那便是重情,这些孩子虽然是捡来的,但是视成亲兄弟姐妹,极为看重。”
郑蕴杰才得意的说完,萧茵忽然起身,上前就给了郑蕴杰一巴掌,响亮亮的声音,将郑皇后和郑尚书惊住。
郑蕴杰看向这个侄女,沉声问道:“什么意思?晚辈打长辈?”
朝阳公主几近疯了似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半晌后才说道:“当年嬉嬉弄丢,是不是郑尚书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