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邪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又淡淡的扫了槐玉一眼。
槐玉倒在地上,心口和脖子上都在流血,伤势看起来颇严重。
帝邪却是没去扶她。
目光几乎是定在了独孤星阑身上。
想来自上次见到她,也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三月的时光,却竟是觉得如此的漫长。
到底是到了最后,他的心头也是无法放下这个女人。
哪怕是一次次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这一生所有的变故,都因她而起,若不能因他而终,便将是他一生之憾。
“祖槐。”帝邪终是开口,叫了她一声。
独孤星阑的手中还握着那支黑匕,匕首上沾了血,血未凝固,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在青玉的地板上溅开成朵朵红梅。
“你终是忆起过往,便定是知晓本帝心意,这么多年从未更改。”
帝邪一边说一边靠近她,“你我才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没有羲和,我们的子孙后代,早就已遍布六界了。”
独孤星阑,“……”
帝邪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刻意朝槐玉看了一眼。
那模样瞧起来,却是不太生气?
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反倒是看她的时候,带着满眼的怨恨。
果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永远不会在渣男身上找原因,却是想着将一切罪过都怪在她人头上。
独孤星阑冷笑一声,在帝邪走到自己跟前时,便是手起刀落,那匕首直接往他心窝子的地方捅。
“去你娘的天造地设,你哪年见我正眼瞧过你了?”
大约连帝邪也没想到,她这无情起来竟是这般干脆,方才也没躲,硬生生被她这一匕首刺中了。
破了皮肉,入了心口。
帝邪便是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匕首,当着独孤星阑的面,硬生生从心窝子里抽了出来。
方才一抽出那匕首,就见得他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祖槐,本帝一颗真心,这么多年未曾变过,在你眼中便是分文不值?”
独孤星阑,“真尼玛的心!”
她家小权权才是铁打的真心!
这两个字从你这大种马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侮辱了这两个字。
帝邪的脸色当即便是难看的很。
就听得倒在地上的槐玉冷笑着,“天君,你的心上人可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哪会理睬你的真心?”
一句话,惹得独孤星阑和帝邪双双变了脸色。
独孤星阑的手下意识便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仔细想来,大姨妈似乎已推迟好几日了。
她倒是没召孙太医瞧瞧,总想着应该没那么快的。
可这会儿回想一下,自她成亲以来,小权权的禽兽行为就没有停过……
似乎这怀娃的几率貌似也就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