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看着昏倒的少女，他随手勾住少女柔软的腰线，丰饶邪侫的眉眼生出绯迷的光。

“找到了。”

他动作并不温柔，叶卿挽被他随意的单手扣住，姿态闲适的如同掌控着一只任人揉搓的幼猫，宽大的红纹衣袖遮住少女半身裙裳，像是大片的曼殊沙华吞噬着世间残存的月色。

余光撇向被叶卿挽方才杀掉的人，沙哑的声线讽刺的笑出声：“晕的到是时候。”

雀翎心惊胆战的看着凤栖梧，无意对上男人的余光，她慌张的垂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来。

男人眼角的朱砂痣配着黑压压的长睫染上惊心动魄的绯靡，像是天际染血的红霞：“今日你办的不错。”

雀翎一颤她未料到凤栖梧这句话是何意，眼底却本能掀起一抹欣喜，张口欲说什么，面前就被甩了一张人皮面具。

那是一张崭新的人皮面具，无论光泽度还是成色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完美，触手时，仿佛还有处子的余温。

饶是她在畏惧凤栖梧，眼底到底还是因为这份礼物生出隐约的欢喜。

凤栖梧伸出苍白的手指抚摸着雀翎的下巴，在她耳边近乎宠溺的低语：“雀翎啊，本座前日里为了这张皮，可是废了好些功夫，你万不要糟蹋了本座的一分苦心，若是大事未成，这张皮便坏了，本座保不了你的，知道吗？”

雀翎意识到了什么，她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主上，您这是？”

凤栖梧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金贵的身影在阴暗的角落被拉长，红衣包裹住他修长身体，只留给她一个阴寒的背影：“你若是不被相府的人发现，这相府的嫡女你可永远坐着，假以时日……”

他声线忽然变得飘渺悠远，修长的手指微曲，食指和中指之间形成一朵兰花的模样缓缓划过怀里少女细腻的侧脸，兀自一笑，半真半假似的承诺：“…这张脸和这个身体的整张皮，本座亲自剥下来送给你当奖励，如何。”

“到也难怪那死掉的蠢妇盯上这只猫儿，可惜了，到头来依旧是本座的掌中之物。”

“那便多谢主上了”

雀翎最擅长模仿，以假乱真无人能辨。

那蛮族公主不曾得到的终究会轻而易举的落到雀翎手中。

昏暗的幽巷中，女人迷恋的摸着自己的脸，而后那双眼睛本能复刻出别样的神色，连带着身体的骨骼都在缓缓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