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境况也在眼前,他已然失了东厂,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熙国?
江无常再一次轻蔑的笑着,“国事?难不成这齐朝的国事,不全然都由本千岁把持吗。那国事于本千岁而言,同家事又有什么分别?既然皇后之前不问国事,如今便不要来过问臣的家事!如今起驾回宫,算是本千岁给皇后的一个台阶!皇后还是好生接着吧!”
“你”
萧莫愁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今对上这么蛮横无理的江无常却丝毫办法都无,甚至连一句敌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无常!本宫此事便非要过问!”
说这,她便要走上前去扶阿止起身,可是江无常都胳膊一挡,萧莫愁自然是怎么也过不去了。
在百姓们看来,如今这场面可是难得。
当朝九千岁顶撞皇后,而皇后缺显得示弱。
如今的皇后沦落到连一个丫环都救不了的地步,可不是可哀可叹吗?
“江无常,你今日多次顶撞本宫,究竟要如何!”
江无常淡淡一笑,“如何?自然是想请皇后回宫去,不要再过问本千岁的家事!”
可是萧莫愁仍然不依不饶,“本宫已经说过了,你这不仅仅是家事也是国事,本宫为何没有权利过问?”
这时,江无常又朝着人群中看了一眼,看到了昨日的那个探子。
他急忙回头去看宇文以木,显然,宇文以木也察觉到了此人,便对着江无常点了点头,悄悄的跟着那人去了。
看那探子已然引出来了,江无常也懒得再这样做戏。看着萧莫愁如此认真,他倒是觉得疲累些。
“罢了,既然皇后想要过问,便过问。”
江无常抬手,不再拦着萧莫愁。
她走到阿止的面前,就要把她扶起来,“阿止姑娘,本宫知道你跟着佳人忠心耿耿,可是今日之事错处许多,原不都在你。若是论起来,本宫身为皇后,未能保护好子民的安危,本宫也是有错,你又何必在此自责?”
可阿止执拗,执意认为是自己的错,自然不肯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此事奴婢心里明白,究竟是谁的错奴婢心里有一扇谱,该如何坐奴婢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阿止,你这般丢了千岁府的人,也丢了自己的脸面。非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才是你心里的盘算不成?”
萧莫愁纵然是费心费力的劝诫着,可阿止哪里有半分要站起来的意思,仍然跪在哪里。
江无常冷吐了一口气,“皇后,你如今看到,并非本千岁执意怪罪她,实在是她太过执拗,本千岁也无可奈何,若是皇后有主意,便在此处劝诫,本千岁先回府了。”
说完,江无常便扭身回了千岁府,留给了众人一个疲惫的背影。
他的确是累了,这场戏做的是在是累。
萧莫愁站在阿止面前,看着是无法把她劝好了,便抬手指使宫人们把身边的百姓都劝诫着退下,不许再留在千岁府门前。
等到四周空无一人,阿止却还是这般,萧莫愁才是彻底没了主意,便去千岁府找江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