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知道你们二人是忠仆,可是这忠心却也不是为了折腾自己的!若是真的为了本千岁还有夫人,便吃了这些,身子都要挺不住了,还说什么救夫人?岂不是痴心妄想?”
阿止丝毫不动容,反而是元若看了看那食盒,推到了阿止面前。
“阿止,吃些吧,你茶饭不进几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夫人还未回来你这身子便也撑不住了。”
可是阿止别过头去,根本不想看那食盒一眼。
“千岁的心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夫人如今不回来,奴婢实在是没有胃口。”
元若急忙推搡着阿止,这话怎么能当着江无常的面说。
“千岁,阿止这是在这里跪着糊涂了,这话原不该对着千岁开口,千岁莫要怪罪她。”
江无常当然知道阿止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看他这一日都未曾出过千岁府的大门,也不去寻宁佳人,所以心里觉得难受,觉得江无常不作为,才这样赌气。
实在是宁佳人平日里惯得她太甚,这脾气倒像是江无常的主子!
“没有胃口?阿止,本千岁今日是把饭放到了你们二人面前,昨日你还开口说自己知错,怎么,今日便又和本千岁置气?是,本千岁是说过,日后在千岁府中,所有人可以唤你一声姑娘,不必把你当个奴才看,也让你和元若成婚,留在千岁府居住,可是你却别忘了自己的本分!你是夫人带过来的陪嫁,可不是什么高门小姐,本千岁何必要因为你动气!看来今日不教训你一二实在是纵容了你这般心高气傲的做派!”
元若看江无常要教训阿止,自然上前拦着,“千岁,千岁,阿止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夫人如今没有回来,所以”
可江无常却一把推开上前拦着的元若,狠狠的看着阿止,“没有别的意思?本千岁看她如今倒是能耐大得很!”
说完,便招了招手。
“来人啊!把阿止拖到府门外去跪着!”
宇文以木看出来江无常是要用阿止来做戏,便吩咐了两个小厮上前把阿止拖了出去。
“千岁,阿止的确不敢有别的想法!千岁,看在奴才的面子上,别让阿止跪在府外了!”
元若再一次拦着,可是江无常却丝毫不理会,反而是又吩咐下人们把元若也拖了出去,和阿止跪在一起。
眼看着江无常如此狠厉,元若也无可奈何,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衣料,系在了阿止的面上,当做面纱一般遮掩着阿止的面容。
而阿止这会儿也顾不得去抵抗,乖乖的戴着那块面纱,也不同江无常争执,跪在千岁府门前如同跪在千岁府中一般。
元若不想自己的妻子被这般羞辱,即便是做错了事,便劝诫着阿止,“你快去同千岁服软!如今夫人不在府上,千岁的性子又一向如此,等会儿他再气急了,怕是要发落你,到时候咱们便都不得好!阿止,就当为夫求你了!”
阿止执拗,也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泪水一点一点的打在阿止的面纱上,她不会向江无常低头的,若是向江无常低头,便是纵容了自己的的错处。
的确,她不是不愿放过江无常的话,她只是不愿放过自己。
“元若,我情愿在此处跪着,就当偿还我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