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纠结,也不是不为难,只是这样多的百姓都在等着救治,这么多的性命在鬼门关门口看着自己,他没有办法抽身。
站在陈瑾萱的房门门口,莫离的心跳的很快,脑子里罕见的有一瞬的空白。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屋子里还有着轻微的没有完全散去的迷香的气味,莫离的表情,在黑暗中有一瞬的扭曲,随后又恢复了清冷,他点亮油灯,静静的看着大开的窗户,沉默许久。
果然是出事了,估计是昨夜就出事了,他当时安排暗卫们的事情,因着很晚,没有去看她,却不想,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机会。
如今一天一夜了,被掳走的陈瑾萱,估计已经被转移到了很远的地方去,而他,完全没有思绪跟线索。
陈家有什么仇家他根本不清楚,站在屋子里的莫离,在这一刻有着短暂的煎熬跟迷茫。
莫离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屋子里时,才沉声开口,“去通知陈家,阿萱失踪了,问问陈家,可能是谁下的手。”
“是。”暗处的死士们悄然离开。
与此同时,被绑住手脚,嘴里塞着布的陈瑾萱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对面闲适品茶的赵恫棠,恨不能扑过去撕烂他虚伪的表皮。
“好久不见,阿萱。”
赵恫棠放下手里的茶杯,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神情温和,一副让人不自觉的信任假象。
陈瑾萱被堵着嘴,根本发不出声音,也说不了话,看着赵恫棠这幅虚伪的模样,气得她要死,偏偏又动弹不得,连骂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睛拼命的瞪着赵恫棠,好像这样就能在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一般。
“不必这般看着我,我不会伤了你,只不过要用你,换一个人罢了。”赵恫棠没有因陈瑾萱的目光而动怒,在他看来,陈瑾萱一直都是个脾气急躁,没什么脑子的高门贵女,因此他也不会跟陈瑾萱去计较什么。
那次石子茜逃跑后,他连夜赶到东北后,安顿好一切就把东北交给温心华了,然后带着所有兵马不分日夜,悄然赶回来,蹲在郊区,恰好赵厉晟走了,为了稳妥,把带有传染性风寒的病患带去缇城,用来拖住庆贺县主的十万兵马。
只是没想到,暗哨还发现了陈瑾萱。
有了陈瑾萱在手,把石子茜换回来,再容易不过了。
如今胜券在握,就等陈家收到密信了,陈家向来宠爱陈瑾萱,他不信一个陈瑾萱还换不来石子茜,陈家一定会换。
这一回,兵马他有,人他也有,京城,他势在必得。
父皇这般狠心,也莫管他心狠了。
“主子,陈家来信了!”外头走来一个老嬷嬷,把手里的密信递给了赵恫棠。
赵恫棠接过密信后,拆开看完,神色愈发柔和起来,眉宇间满是志得意满,“阿萱,你父亲母亲想念你了。”
陈瑾萱拼命的挣扎,气急败坏至极,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兄长跟嫂子眼看就要成婚了,却因为自己,功亏一篑了吗?
陈瑾萱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她应该晚一些再入京的。
陈瑾萱的眼眶不由得发红,死死的盯着春风得意的赵恫棠,恨不得杀了他。
“把人带上,走。”赵恫棠把密信丢尽炉子里烧毁后,率先走出去。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