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笔上终来浅,学习医术必须要多多的看病患,累积经验,才能学得更快更好。”莫殇神情柔和,与陈瑾萱并肩而行,离开了藩王府邸,前往医馆而去。
陈瑾萱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京城那群家伙,说我是女子,不方便如何如何,这不是小看女子么,为人医者,难道不是要抛开男女之别么,若无法做到,如何成为医者。”
“你说得对,但是很多人,未必能这般想。”莫离很是诧异,陈瑾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自古以来,甚少女子会去从医,若非家族亲传,几乎没有自己去学的。
论起来,到底还是跟女戒违背的,当然,对于医药世家来说,这并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接手家族的人,能否把医术学的更好,才不辱没门楣。
他跟莫殇两人从小一起学,刻苦努力,才走到现在这样一步。
旁人的年幼时期是糖葫芦与拨浪鼓,他跟莫殇的童年则是学不完的医术跟学不完的商法手段,以及背上背负的家族荣辱。未曾有过一刻松懈,未能有过一次放松。
“世人为何对女子这般小看,难道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就一定不可以吗?”陈瑾萱顿时变得忿忿不平起来,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漂亮的喜鹊。
莫离的神色愈发柔和起来,长年累月的冷清疏离仿佛都被融化了一般,变得和煦清浅。
“女子当然可以,只是这样的认知需要有人带头去打破,且这将会是一场漫长的坚持。”莫离的眼里逐渐亮起一抹光来,他的期待,有朝一日,会实现吗?他不清楚。
陈瑾萱闻言,不由得点头道,“说的是呢,我要好好学医术,到时候帮助更多的人,让世人看清楚,女子,也是可以扛起一片天来的,女子也是可以救死扶伤的,不是拘泥于后宅,相夫教子,争荣斗宠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医馆内,莫离带着陈瑾萱去了病房,里边躺着几个寻常病症的病患,正被医馆里的大夫们在分别诊治。
大夫们看到莫离带着陈瑾萱来了,先是一惊,随即起身等待莫离示意。
莫离扫了一眼病患们后,心里有了数,便道,“你们继续,我带阿萱来学一学。”
“是,家主。”大夫们闻言,心里有了数,毕竟陈瑾萱成了莫离的徒弟这件事,不是秘密,他们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莫离会直接带陈瑾萱来病房,亲自看,虽然这样是学的比较快,可陈瑾萱连基础的草药区分跟医书都没有看过,光是来看病患,也是不成的。
不过这些话,他们是不敢说出口的。
“说说看你觉得他们是什么病症。”莫离转身望向陈瑾萱,示意她可以上前去,同大夫们一起望闻问切。
陈瑾萱点头,兴奋的走上前后,挨个挨个认真的看了一遍,听着旁边大夫们的询问跟病患的回答后,一一作出判断后,才回到莫离身旁,开口道,“四个病患,都是寒邪。”好吧hxs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