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哲收拾好书本,见孟织左右瞧着什么,便向她笑着:“孟姑娘找十七么?刚散学十七抢先比夫子出了学塾。”
“谢谢小哲,改日请你吃糖葫芦。”孟织瑶拍了几下自己的小布包,知晓月十七不在这里,没多停留就出了学塾。
半晌,月十七躲在明哲身后,蹲得腿都麻了,忍不住拉了拉明哲的衣角:“明哲,织瑶走了么?”
“走了。”
“嗯。”月十七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这个明哲记性真是不好。
……
十年后,孟织瑶再次约月十七至小溪旁相见。
彼时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少了一分稚嫩,多了几分沉稳,眸底盈着的点点星河若隐若现。
残阳如血,浸染了西山,枯木不逢春,皆是一片萧条景象。
“月十七,你不欢喜我对不对?若是欢喜,你怎会躲我?躲我十几年也就罢了。
今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月十七,小时候的玩笑话莫要放在心上,从此一别两宽。”
孟织瑶头微微右侧,听着那人的动静。
话落,不等月十七说什么,与便与他擦肩而过,神情没有一丝牵挂。
走了几步有停下,孟织瑶又说:“后日,我大婚希望你能来,月十七……”
“好。”月十七藏起手中的糖葫芦,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如她的话从此一别两宽么?要是能早些确定自己的心意,织瑶会不会嫁与他?
大婚当日,月十七瞧着十里的红妆,宴席上坐满了宾客,捏着金樽抿了一口酒,心里莫名的嫉妒。
人人都夸赞新郎与新娘郎才女貌,堪比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杯酒灌肚,心下月十七趁着酒劲跌跌撞撞走向正拜堂成亲的孟织瑶。
来客都以为月十七是向新郎新娘敬酒的,可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