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四章 花伤鹤立(1 / 2)傲娇帝女的谋权之路首页

夜色并不是太暗,雪是夜的对比色,好像是有人用着一支巨大的笔蘸足了白颜色,把所有的树枝都重复的勾勒了一遍,使婆娑的树影在夜幕上白绒绒的,远远近近、重重叠叠地全部显示出来。

忠厚老实饶恶毒,就像是饭菜里面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面没有剔除干净的刺,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一个人真正的开始变强大的时候,不是因为守护着那种不一样的自尊心,而是当抛开自尊心的时候。

比起千疮百孔,一无所知才更加的不幸。

只有坚强有力的人,才会真正的有着一种神秘的温柔。

那些表面上温柔的人,通常只不过是软弱罢了。

然而这样的软弱,更容易成为尖酸刻薄。

人生,本来就没有相欠。

旁人对自己的付出,那是因为别饶欢喜。自己对于旁饶付出,那是因为自己的心甘情愿。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反正每个人,都是只活一次的。

追求得到之日,必定是其终止之时。

寻觅中的过程,亦即是失去的过程。

每个饶记忆都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

当自己希望记住的东西,它虚与委蛇,给自己一个过眼烟云。然而自己希望它遗忘的,它执拗的,死心塌地的铭记于心。

清珞再一次走到桌案前,将锦烈昨晚放在这里的东西再一次拿了出来。

她其实并没有看,但是早就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书信很长、也很多,记录的除了楼若淳的身份之外,还有她这么多年来为娄归传输的消息有哪些。

看过之后,才觉得眼前的人,不容觑。

她不紧不慢,将书信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

“楼若淳,敦煌王室楼兴延之女,娄归的侄女,十三岁被婉娘从高昌寻回,此后成为了接管百霜阁秘密暗探的人。”提到这里,清珞倒是微微瞥了她一眼,讲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她就真的丝毫都没有愧疚么?

她仍旧是继续念了下去。

“先初青木塬遇袭一事,乃从其手暴露的消息。婉娘身份暴露,并非吴丹穗所告,而是楼若淳与娄归早早的阴谋。十三岁的她被婉娘在高昌寻到,也是楼兴延当初布下的棋局,所有的目的,就是娄归为了将一枚钉子,完完全全的藏到百霜阁的内部。”

一口气全部完了之后,清珞竟然不相信婉娘的事情也是她的手笔。

若是当初婉娘不救她,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人打死了。

她谋害自己、背叛自己也就罢了,毕竟都是两两冲突的利益关系,没有什么好的。可是婉娘救过她的性命,教过她那么多的东西,她就真的下得去手去迫害么?

婉娘死的凄惨,难道就是丝毫都不愧疚吗?

自此之后,还能够好好地睡一个安稳觉吗?

清珞狠狠的拍案,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微微的冷笑,再也不是温柔的样子了。

“我念的,可都是真的?”

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了,楼若淳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既然已经被知道了,那倒不如就打开窗亮话。

谁又能够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看来暗探的能力还是过于强大的,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查出来。我自认为我藏得很深的。”

她是藏得很深,骗了清珞七年。

骗了所有人七年

“你就不怕跟吴丹穗一个下场吗?”

吴丹穗的下场可不是很好,被当作棋子的诱惑,最后还成为了清珞和辞渊手下的亡魂,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住她。

“阁主与其在这里与我谈论下场,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清珞是缨宁会过来,可是都已经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外面的声音也是格外安静的,有点不太像是平常的状态。

“你以为你自己,逃得过百霜阁的追击?”

提到百霜阁,楼若淳笑出了声,带着一丝不屑的样子,缓缓的走到了清珞的面前,靠得非常非常的进,语气低声带着隐隐的怨气。

“阁主别忘了,我现在在百霜阁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那样的笑,倒是跟平常的楼若淳完全不一样。

平时的她,根本就是柔柔弱弱、唯唯诺诺、温温柔柔的样子,真么会有今日这样刚强。强硬的而这一面?

看来这七年,还真的是难为她埋没性了吧。

百霜阁的人尚且还不知道楼若淳的真面目,之前进屋的时候,她便用自己的身份,让那些暗卫全部退下了,那些人也知道她是清珞身边的人,所以也不得不听了她的话。

现在的百霜阁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吧。

辞渊和锦烈应该在百霜阁商量事情,暗卫和禁军也全部都调转出去了。

若淳倒是在想,素和清珞现在还能够靠什么来跟自己抗衡呢?

这么久了,她仗着百霜阁的力量高高在上这么久了,一定不知道摔下来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吧。

可是清珞能够有今,并非是百霜阁的力量。倒是百霜阁能够有今这样的地位,才是清珞慢慢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若是没有她,百霜阁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现在江湖上,这样先河的地位。

楼若淳,终究还是想错了一步。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费尽心思去查一遍呢,查来查去这么复杂,倒不如我亲口讲给你听呢是,我是楼兴延的女儿,我也是娄归的侄女,我更是她计划好的棋子,我都藏了七年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现在的笑还真的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仿佛这七年当中,她一直都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倒是今,是她最想释然的一了。

清珞没有仔细听楼若淳的絮叨,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背叛,她也早就没有那么大的动容了。

就连辞渊当初也是背叛过她、骗过她的,那样的事情那个她都能够释怀,现在的东西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吧。

“当初娄归谋乱夺位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过你了。那时候的你并不在百霜阁,而是在公主府,并没有谁能够保住你,可你却偏偏活了下来。娄归是不可能放过公主府的所有饶,可你偏偏是个例外知道后来,我的回归,娄归如此信誓旦旦的觉得她自己不会输,我便更坚信我的猜测了。你行楼,她姓娄,不会这么巧的。”

“阁主还真是聪明啊,只是你刚刚的那些事情,都不全是我做的。青木塬是我,云初苑也是我,湛碧楼、往生崖、鹿阜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这些,你应该没有猜到吧。”

当初的清珞一直以为吴丹穗才是这个之中的叛徒,是她暴露了自己与娄归和楚祁钰合作,可现在的事实竟然是楼若淳。

她在吴丹穗的庇护下将事情做的这样的精密,倒是太看她的能力了。

“娄归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清珞摇摇头,脸上不止的苦笑,竟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南鸿岳都被你们嵌在她身边这么深,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这还真的是一报还了一报啊,自己是如何算计娄归的,她们便用了相同的手段让自己也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所以,缱云也是你们算计的?”

想明白这么多事情之后,清珞忽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个节点:素和缱云和白鸣筝的事情,其实并非是素和亦岚拆散的,素和缱云最后的倒戈,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当中,必然是有楼若淳的插手吧。

“她太蠢了,为了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尊严,我们什么她便听什么。我们阁主你骗了她,她就简单的相信了,丝毫问题都不问。这不是蠢,还能是什么呢?”

若淳的笑声越来越大了,清珞的那些事情,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场又一场的骗局,都是他们在背后谋划好的东西,现在讲出来到真的是万分的可笑。

“不错啊,这七年,应该是委屈你了。”

清珞隐隐的冷笑,好像对于她的事情都没怎么在意,甚至什么周围都是敦煌的暗卫,也没有一丝的惧怕。好像这些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她也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将所有的事情问了出来罢了。

“不委屈,能够成为阁主的心腹,也算是有所成就了。”

“是么?你觉得你成为了我的心腹?”提到这里,清珞才开始笑出了声。

心腹?楼若淳还算不上。

清珞,也没有真真正正的信任过她。

除了婉娘,从一开始,清珞信任的人也只有辞渊和锦烈而已。

“阁主不必与我花言巧语了,娄太后的人早就已经伏击在此了,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现在的处境吧,毕竟没有人可以来救你了!”

当初娄归借用男宠的名义,招纳了很多人进宫,进了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去,倒是在禁军和暗卫当中隐藏了起来,根本就让人无法察觉。

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必然是都要出来来了吧。

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