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夫人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没大没的。”
元书兰见饭桌上其乐融融的气氛冷了下来,赶紧解释:“阿止误会了,我就是笑的。”
“不好笑。”言兮彻半点都不买账。
米遥故意低眉顺眼,咬着唇,扯着言兮彻的衣角声:“子惑,你若是想要很多很多孩子……”
“那我为什么不娶头母猪?”言兮彻话时有意无意地瞥了元书兰一眼,这话明明白白是给她听的。
然后他端起米遥的汤碗,舀了一勺,吹凉,再喂到米遥嘴边。
米遥在言老夫人面前喝汤可乖了,一点儿也不讨价还价,喂一口咽一口。
元书兰觉得屈辱,声嗫嚅:“义母……”
被米遥打断:“你这么老夫人该不高兴了。”米遥轻轻推了一把言兮彻,佯装无辜又为难地看向言老夫人,显得孝顺又可怜,抢在元书兰前面先装可怜。
“不会不会,只要彻儿高兴,我就高兴。”言老夫人反倒安慰起米遥来了,“只是……”
听到老夫人话锋一转,元书兰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米遥坐得端正,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言老夫人问道:“怎么还叫老夫人?”
米遥一愣。
言老夫人板起脸,故作严肃的模样教:“你不会跟着彻儿叫?下不为例啊。”
言兮彻捏了捏米遥的脸蛋,轻声问:“傻了?”
气氛安静了半晌,
“娘”米遥笑眼弯弯,甜甜地叫了一声。
叫得言老夫人心花怒放,当即又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
言兮止拿红包捂着嘴,低声提醒元书兰:“看到我娘的态度了?死心了吧。”
元书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看到了,都看到了。”
这一声娘,让心存最后一丝侥幸的元书兰,彻底清醒。
回凌苍阁的马车上,
米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下脑子又不好使,言兮彻给她揉揉太阳穴。
过了良久,她才想起来,怎么年三十的晚上那么静悄悄的?
“你们这里也禁烟火?”米遥问言兮彻。
“嗯。”
“为什么?保护环境?”
“怕惊着你。”言兮彻轻抚她的腹,“你自从有了身孕之后,爱哭又胆,我怕烟火动静太大吓着你。”
“你……你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