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周围摆放了两个皮箱,一旁的塑料袋里还放着锅碗瓢盆。施诗蹲坐在行李周围,双手抱肩埋着头,看不清她脸部的表情。
路灯照射在她的身上,在一旁投射出黯淡的影子。这幅画面异常的萧瑟。
“诗,你怎么了,诗!”土想跳下车,跑到施诗身边,把她抱起来,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土哥,我……唔……”原本已经停止哭泣的施诗见到土想,勾起了心中所有的郁闷,抱着他放声痛苦。
“诗,不要哭,不要哭,和我怎么了……”土想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眼望着周围的行李,也有一种悲怆的感觉。
他现在才明白施诗在电话里所的“无家可归”是什么意思。也许此情此景,换作任何人看了,都会可怜这个无助的女孩子吧?
施诗却仿佛没有听到土想的话一样,抱紧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更厉害了。双手扣着他后背的肉,也许是无意识的,把土想疼得龇牙咧嘴。
土想感觉这样不行,需要改变策略安慰她,便道:“诗,你心里委屈,郁闷是吧?”
“嗯……唔……”施诗听到他的话,果然点了下头,然后又接着哭了起来。
“那你就哭吧,我陪着你,你想哭就哭,发泄出来就好了。你就靠在我的身上……”
“唔……啊……我无家可归了,我被赶出来了……”施诗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她的遭遇。
土想搂着她,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今下班后,二房然来找施诗,这房子明就到期了,大房东要收回,施诗必须马上搬家。
容不得施诗反驳,那个男的强硬地把东西给她拉了出来。施诗拉着那个男的讲理,她的租房合同还有两个月才到期。没想到那个男的把剩下的房钱和押金扔给她就走了,根本不理她露在外。
听完施诗的讲述,土想也恨得咬牙切齿,骂道:“我,他是哪的人?我要是见到他非暴打他一顿不可,妈的……太可恨了,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脑子里就他妈认钱!”
“其实大房东要把房子收回我也理解,但是二房东不应该瞒着我啊,他如果一周以前通知,我怎么也会找到房子!他就为了多赚几的房钱,今晚上才告诉我,你让我去哪……”施诗拉着土想的手臂又要哭起来。
“这个……”土想无奈地看了看周围,:“要不……先把东西拉我那里,然后你在我周围找个旅店?我明给你放假,让你去找房,好不好?”
“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施诗点点头,轻轻地靠在土想身上,“谢谢你,我在上海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谢谢你……我……”着着,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要感谢,以后感谢,我们先装车吧,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外人看了……还以为你是弃妇呢!”
“讨厌啊,你才是弃妇,人家还是未婚的少女,年轻着呢,以后不许这么叫我!”施诗扬手打在土想的背上撒娇。
见她的情绪有所好转,土想终于放了心,苦笑道:“姑奶奶啊,你要是不哭,叫你奶奶都行!”
“呵呵……去你的,讨厌!”施诗笑了起来,推开土想,开始往车上放东西。
当把东西装好,土想拉着施诗离开这个区时,她恨恨地回头望了一眼,气愤地:“我向来不骂人,可是老娘今太生气了,那个死男人害我流了这么多眼泪,我要诅咒他被车撞死!”
“算上我一个,两个人一起诅咒也许效果更好一些,老应该会听到我们的话。”土想在一旁补充道。
“呵呵……”施诗美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对了,你今不是陪女友吗?我没打扰你们恩爱吧?”
土想笑道:“别提了,人家正想干点少儿不夷事情呢,裤子都脱一半了,你的电话就打来了,你打没打扰?”
“去去……你恶心死人了!”施诗羞得满脸通红,“怎么越越不正经了。”到这里,又心地问道:“你们两个……难道已经那个了?”
土想大笑道:“哪个啊?我和你开玩笑都不知道?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呢。怎么也要把最美好的事情留在洞房啊……”
“瞧你那德行吧!”施诗撇撇嘴,“你也就是耍嘴皮子功夫,要是来真的啊……哼哼……”
听见她口中的不屑,土想只是笑了笑,见她开心比什么都强。刚才在区楼下看到她那孤单的身影,土想的心隐隐疼痛。
“土哥,谢谢你……”沉默了一会儿,施诗忧韶道:“当我被他赶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当时都忘记你和女友在约会了。对不起……”
“呵呵,那时候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土想摆摆手。
“她怎么回家那么早啊,你们不是约会吗?”
“她……她家里反对我们,所以……”土想摇摇头,不想多。
“哦,”施诗会意的点头,也不多问。
土想居住的一室一厅,并不是过去那种与人合租的单间,所以方便了很多。把东西安顿好以后,土想看了眼时间都半夜了,打着哈欠:“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旅店,我送你过去吧,明再找房子。”
“我……我……”施诗坐在那里颇为不好意思,扭捏地不知道什么。
“怎么了?”
“土哥,可……可不可以不住旅店?我一个人还没在旅店住过,”施诗羞涩地满脸通红,双手夹在腿间,十分不好意思。
“你……不敢?”
“嗯,我不敢……”施诗厥着嘴,“人家怎么长得也不错吧?万一晚上被人……”
土想无奈地摇摇头:“可是睡我这里……我到是不反对,你一个姑娘,就不怕被我玷污了清白?”
“扑哧”一声,施诗哑然失笑,抬起娇羞的脸,:“你……会对我不轨吗?”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土想气愤道:“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两个清白,但这事如果传出去,对你……”
“就我们两个人,我不,你会?你会告诉女朋友留我在这住了?”施诗反问道。
土想点点头,心想也是,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里只有两个人,如果他们不,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怎么样?想好没有,我这个大姑娘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怎么像女人一样!”施诗望着他大笑。
“行,那你就睡我的床吧,我睡客厅的沙发!”
“哦……”施诗低头瞧了瞧自己屁股下的沙发。沙发非常,以土想高大的身材睡在这上面肯定不舒服,但除了这里的确没有地方睡了。
“怎么了?还不睡啊?还想干什么?”土想问道。
“我……我睡觉前要洗澡,要换衣服……”
“哎,你们女人啊……真是麻烦!”土想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明知道留下施诗,肯定会是个大麻烦,但还真不忍心送她去旅店。
“那我……我找些衣服,然后去洗澡,你……不许偷看哦!”施诗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土想倒在沙发上,两条腿搭在地板上,苦笑道:“和看你的身体相比,我更喜欢睡觉!”
“你!土想……你……”施诗气得不出话,上前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过了一会儿,施诗从行李中找出换洗的内衣和浴巾什么的,担心被土想看到似的,心地抱在胸口。
土想美滋滋地笑了,就在她转身要走进卫生间时,冷不防地道:“喂,你那件黑色的内衣挺漂亮的啊!”
施诗吓得手一抖,脸羞红,气愤道:“土想,你是底下最坏最恶心的大色狼!”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土想躺在沙发上笑了,房间里多了一个女饶感觉就是不一样。过去虽然聪聪偶尔也会过来,但是还从来没有留宿过。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土想的思绪飘到了不久以前,他想起那次在宣姐的家里,自己帮她修电脑,她也是在浴室里洗澡。
土想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就感觉眼前飘出一道粉色的倩影,然后这个身影伸出手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微微笑道:“大色狼,你发什么花痴啊?”
“萱姐……”土想的意识中还存在着萱姐身体的画面,迷迷糊糊的没有想到身前的是施诗,伸手就捏着她的手,,又补充一句:“萱姐,你来了啊……”
“土想,你叫我什么?”施诗倾刻间冷若冰霜,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啊……”土想完全清醒过来,十分窘迫,施诗早就怀疑自己暗恋萱姐,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土想飞快地想着对策,讪讪地:“诗,你洗完了啊,用的什么沐浴露,真香啊,非常适合你,这种香味很有品味,我觉得……”
“土想,你少转移话题!我问你……刚才是不是又在想胡晓萱?”施诗双手掐腰,冷冰冰地注视着他:“我以前提醒过你,不要被她迷惑了,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土想低下头,轻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没有被她迷惑,我……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发展的女人,令人……钦佩。”
“土想,这种话……你自己信吗?钦佩?哼!”施诗像听到了大的笑话一样。
“真的!”土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嘴流氓相。
施诗气得捂住双肩,恼怒道:“你不许看,我……留在你家……现在后悔了,你晚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