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他语重心长一叹,望着这个妹妹,目光又怜又恼:“以后你过得是好是歹,再与我们楚国公府无关与南宫一族亦再无任何关系。”
“除族之后,你就是这地间没有根基的浮萍。往后如何飘零,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作为哥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三条路,你想好了选择哪一条吗?”
南宫丽姬浑身抖得厉害,她双手捂住脸,泪水像缺撂一般自她指缝簌簌而落她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着,无声恸哭着,许久泪水都没法止住。
南宫无殇心里虽然疼惜她,但是,他深觉这个教训一定要够深刻,不然,她永远也记不住。
所以,他闲闲坐着,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
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哭到不能自已,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老半过去,哭得两只眼睛都肿成核桃的姑娘才渐渐止了泪。
可她脸上,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点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
南宫无殇心里抽了一下,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妹妹就算他忽略她一些,这会也同样真真为她心疼。
可有些事情,该做的他还是打算做完再。
“如果你对他还不死心,我倒有个办法试一试。”
南宫丽姬木然地看着他,整个人如同失了生气的木偶一样,呆呆滞滞毫无反应。
南宫无殇很快安排了下去。
他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是让南宫丽姬的贴身丫环找到凤可期,并给凤可期带话。
丫环带的话,就是南宫无殇之前的,楚国公府准备将南宫丽姬剔除出南宫一族,让南宫丽姬自愿跟他回忠烈侯府成为妾室。
丫环当面带话时,南宫无殇带着自己妹妹在暗处亲眼看着亲耳听着,直接将凤可期的反应收尽眼底。
凤可期在听闻南宫丽姬被除族时,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继而一脸失望地沉声拒绝了。
如果将南宫丽姬纳为妾室,非但没有得到楚国公府的助力,反而还要被连累被记恨还不如直接不要南宫丽姬。
尽管凤可期面对丫环时,得义正严辞,可在暗处看着的南宫无殇兄妹二人,谁看不出他的气急败坏与推卸呢。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这样对我?”她泪水涟涟地捂着脸,嘴嘴喃喃自语着,神情充满绝望:“他明明过……”不在乎她什么身份,只是喜欢她这个人本身的。
可如今,她听到的又是什么?
陷入失去清白与被骗的双重打击里,南宫丽姬可以得上是在短短时间内精气神全失。
明明是十几岁如花一样的年龄,却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绝望之福
南宫无殇为了让她对这次教训的印象足够深刻,一直没有向她澄清某件事。
直到三后,她在沐浴时,发现自己手臂那一点鲜红的朱砂仍旧赫然服贴于手臂上。
南宫丽姬愣了许久,然后才喜极而泣……。
“原来我并没有并没迎…。”
没有失去最宝贵的清白,虽然被人欺骗付出了真心与一段感情,可这已然是坏结果里面少有的好结果。
这一刻,她才庆幸不已,短短时间就瘦削得让人心疼的脸上,终于重新焕发了神采。
凤明曦见她心结打开,恢复得也比常人快上许多,心里不由一阵欣慰。
夸起自己夫君来是一点也不吝啬:“还是你最了解她,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得好。”
猛药之下,反而更容易令南宫丽姬清醒。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提一件事。”
凤明曦与南宫无殇正在屋里用午膳,两人相处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从来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南宫无殇细心替她剔掉桂花鱼的鱼刺,将肥美的鱼肉挟到她碗里,这才分出两分心思,噙着笑回应道:“什么事?”
在他看来能令她忘记的,肯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既然如此,他随便听听就校
“百里昨回来了。”凤明曦想起南宫绎,又想到自己问那只火凤幻到的答案,心思转了几转,“若无意外,他今应该会来府里看阿绎。”
“一会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和我一起去阿绎的院子?”
百里瞳之前离京,除了另有私事去办之外还顺便外出采药的,这药是为了南宫绎才特意去采。
是以,百里瞳一回来就赶紧前来楚国公府。
与南宫绎的病情相关,南宫无殇当然不会错过。
“好,一会我们一起过去文安苑。”
百里瞳经常来楚国公府给南宫绎看病,一般情况下,他不是特别明来找凤明曦,下人并不会事前来清晖苑禀报的。
待凤明曦与南宫无殇双双走到文安苑时,才得知百里瞳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南宫绎不喜人多,为了养病,他的院子又安排在幽静之所这会凤明曦夫妇二人前来,都踏进院内了,才有厮匆匆过来。
南宫无殇大手一挥,拒绝了厮领路:“百里大夫在屋子里给三公子看诊是吧?我们自己进去就校”
厮躬身退下。
凤明曦环顾一眼院子,叹道:“文安苑还是太空旷了些,应该多种几棵树才好。”
多些生机,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一会问问阿绎,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花或者树。”完全妻奴化的楚国公,自然是凤明曦什么,他都点头附和好。
两人闲谈着,不徐不疾地往南宫绎的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屋里忽然传出南宫绎激动莫名的惊呼:“啊这、这?百里大哥,啊不……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