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曦惊奇了一下:“咦,不愧是长大的孩子,居然懂得跟我索取报酬了。”
烈炎一个闪神,脸颊居然又遭了她毒手。
“凤明曦,你到底说不说?”被成功偷袭,火凤凰显然炸毛了。
凤明曦好笑地睨它一眼,眼看它隐隐憋不住怒气,才勉强止住笑意,努力摆出一张严肃正经脸来。
“咳,神医,我就是想问问你,南宫绎身上的血毒有没有办法拔除?”
“他经常性发作,看着太痛苦太让人心疼了。”
凤明曦面上浮出几分怅然:“唉,这还是其次的。关键他发作频率越来越高,他的身体则在一次次毒发里变得越来越虚弱。”
“再这样下去,性命堪忧啊。”
堪忧的还不只南宫绎,连一直练功为南宫绎拔毒抵抗的南宫无殇,也同样遭殃。
凤明曦能对这事不上心吗?
烈炎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抽了一下下。鼓着腮,犹豫一阵,含糊不清道:“这个……南宫绎的病我可不会治。”
凤明曦目光闪了一下,眼底有亮光划过,转瞬又寂灭无声。
“我知道你不会治,那你告诉我,谁能治好他?”
这小不点没有一口否定南宫绎没治,那就是有人能治好了?
念头转过,凤明曦心里多少有些雀跃。
有希望,总比让人绝望来得强。
“这个嘛……”人形火凤凰睁着眼睛看着凤明曦,它的眼睛不同于普通人类,即使化为人形,它的瞳孔也似染着一层金色光晕它一眨眼,那眼睛便显得格外漂亮迷人。
凤明曦听它吞吞吐吐,就想出手收拾它。
“你不用太过担心,总之日后会有人能治好他。”
这么笃定?
凤明曦挑高了眉,心里疑惑越来越浓:“那你给我个准话,那个能治好他的神医在何方?长什么样?我如何能找到他?”
烈炎憋着一口气骤然安静下来,然后以非常奇特且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又看。
凤明曦被它古怪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我问你话呢,你光顾着看我干嘛?”
看样子,她还是一点也没想起来。
这么说来,她练的功法还是没有激发出……。
烈炎心里有淡淡失望,不过这种情绪眨眼就过去了。
它存在的使命,不就是为了唤醒她么!
“那个人啊”烈炎睨着她,特意憋着坏水拉长尾音。看到凤明曦跟它急眼,变了脸色,才笑嘻嘻地眨着眼,无辜地把话说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凤明曦愕然抬手,指了指它然后转了一圈,指到她自己身上:“你说那个人是我?”
“怎么可能!”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能拿这事开玩笑?”
凤明曦不仅变了脸色,她俏脸已隐隐浮了层薄怒出来。她实在生气了,这上古神医没帮上忙不说,还在这戏耍她。
亏她一直那么信赖它!
太可恶了!
烈炎瞅出她当真气恼,也觉得自己委屈且无辜极了:“凤明曦,你讲点良心,我怎么就拿这事戏耍你了?”
“我说的明明是真话,是你自己不肯相信而已。”
凤明曦冷哼一声:“好,你既然说我能治好南宫绎。那你告诉我,我拿什么来治他?”
烈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幽幽一叹,无限惆怅道:“时候未到,我说什么你也不信的。”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南宫绎他死不了。他自娘胎带来的血毒,不会那么轻易要了他的命。”
“至于你什么时候能治好他?这个就看你了。”
“等等,”凤明曦皱起眉头,双目冷锐如刀盯住它,“你说认真的?”
烈炎两手一摊:“当然是真的。不过,信不信在你。”
“你想尽快治好他,那你就勤快一些练功。只要你练成某些功法,自然能找到治好他的方法。”
凤明曦眸中狐疑不减:“真是这样?那以前你怎么不说?我记得我以前也问过你怎么治好他的病吧?”
烈炎掩眼,以前……以前它不是估计错误么。
可这也不能怪它,谁让它只是一只神兽呢。
就算再过万年,它也变不成上古神医呀。
而且,它也是最近才悟到某种契机。而这种契机能够出现,除了与凤明曦本身息息相关外,还与她身边某个人有莫大关系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烈炎一副无赖状,咳,无辜状摊着两手,眨着那一双漂亮迷人的眼瞳,“你要是相信我,就抓紧时间多练功。”
凤明曦以前或许被它轻易忽悠过去,可现在她一心一意就想着为南宫绎治病,哪能由他随便说两句就糊弄走。
“听你的口吻,似乎南宫绎身上的血毒来历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那是魔……族。”一着不慎,差点被她套出真相,烈炎心头一凛,连忙含糊补充,“简单的话,你们人类早就把他的病治好了。”
凤明曦眸色深了深,对它的狐疑更甚两分:“我刚刚听你提到魔族?”
她真听到了?
烈炎心里哀嚎一声。
第一次在她面前板正小脸,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怎么可能。魔族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瞧它这谨慎的态度,就算自己再追问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来。
凤明曦无心歪缠其他,略一思索,就将疑惑压下心底,又将话题扳了回来:“那你说,我练功法练到一定程度就能治好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为人两世,可从来没有学过医术,这一点她心里非常清楚。
烈炎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轻轻道:“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
魔族的血毒掌当然也有它的克制之法。
只可惜,凤明曦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她身份与众不同。
所以,烈炎只能继续干等下去。
等到哪一天,凤明曦沉睡的记忆被彻底唤醒。
到时候,她自会知道它今天所说的一切到底有几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