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话还未说完,夜色下,一排黑衣人手持长剑,翩然落地。
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围攻。
葛王爷冷笑:“终于来了!”
早就蓄着的两掌用力向前一推,磅礴如山海的内力全都朝着围攻上来的几人涌去。
一声闷响,炸如惊雷,在几人耳边炸开,随着这道恐怖的声音,四人,被葛王爷的内力远远地崩开,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关千山早就在万箭齐发时憋了一肚子的气,长枪握在手中,舞动的几乎看不清光影,数不清的黑衣人被一枪穿喉,倒在地面。
刀枪相接,短兵器交汇的声音乒乓作响。
梁悦薇自己怕极了,明明浑身发抖,还不忘去捂住葛云桃的眼睛,小声安慰她:“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葛云桃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中微叹,把梁悦薇的手缓缓从眼前拿下,亮如星子的眼中全是忤逆:“我为什么要怕?”
“今日若是让我活下去,那便是想害我们的人要害怕。”
葛云桃目光缓缓滑过在场诸人,看到手拿大砍刀砍起刺客像切豆腐一样轻松的司马台时微微停滞。
“辽国使臣在我梁国境内遭遇刺杀,我国的葛王爷、将军、梁王爷以身护卫,怎么着都要给个交代不是?”
梁王听完葛云桃的话,神色晦暗莫测。
葛王爷则是眼神一亮,他说他这个女儿怎么会故意激司马台过来呢,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妙,实在是妙。
用两国之间的矛盾,代替本国之间的龌龊。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如此一来,就是皇帝不想查,那也得至少给司马台一个交代。
黑衣人越来越少,几人对视一眼,有人纵身一跃,突破了葛王爷三人的包围圈,直接到了梁王三人面前。
梁悦薇一声尖叫……戛然而止。
葛云桃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那黑衣人还保持着举剑欲刺的姿势,朝后倒了下去。
喉咙处,一道血柱喷涌而出。
葛云桃神色淡淡,白皙的脖颈被溅上了一滴血珠,梁悦薇蹙眉拿着手帕帮她擦干净,又万分嫌弃地把手帕扔在地面。
她仍不解气,绣花鞋踩上去,把手帕压入泥土中,又恶狠狠地踩了几脚。
葛云桃失笑,软软的小手握住梁悦薇的,止住她的动作:“梁姐姐真好。”
葛王爷教她功夫时就曾告诉过她,她是女孩子,不指望她沙场御敌,学点拳脚能自保便好。
如今,全都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