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被押入天牢后,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有审讯刑罚,生怕在天牢暴露。还好自他进来后无人问津,也没有残酷的审问用刑逼供,仅仅只是被关在牢中,同时他也很是纳闷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直接被送入天牢,入了天牢可真就是无力回天。
也分不清到底在牢中过了几日,饭也不知到底送了几顿吃过几次饿了几次,卫谦萎靡的瘫在板床上看着牢笼的石壁叹着气,如今能救他的只有爹爹了,祖母和母亲知道自己入天牢一定会给涿郡递出急信,爹看到信肯定不会不管他,再撑几天,撑到爹回来。
天牢阴冷,卫谦抱着怀蜷缩成一团心想着卫昼炎回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卫谦案乃是三丞协审吕歧之主审,可以看出朝廷对此案影响之重视。郭岩来后,吕歧之借口他对案件原本不清晰且在他就任时代左丞沈滑已将文书类整理齐全,仅剩右丞、中丞仍有工作后续需整理,郭岩才不理会他所说,起身走到中丞钟骞面前那过他手里的折子。
“这是今日新来的消息?”
钟骞未料郭岩直接夺过他的消息折子,一时间愣住看向上面的吕歧之。吕歧之一拍桌子:“郭岩,你初来乍到,这就明目张胆的目中无人了!”
郭岩看完后合上折子:“三丞以左丞为主,何来文书齐全一说,大人瞧瞧,这折子上掌柜的话不就是新证据,还需要好生询问整理一番。”
“此案是你到任之前的案件,你不需要插手,先去将你们左部的过往文书翻看一边已做了解,这不是你郭岩最爱干的事儿么?”
“文书晚几日又不会跑,可是这案子迫在眉睫,郭岩需要为大人分担。”郭岩说完乖乖鞠一揖:“也好向大人学习不是?”
吕歧之见他态度坚决,想他新官上任的劲儿头,一个官员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又想着卫谦已落网证据也齐全不日便可上书皇上定罪。抬眸看向站在郭岩一旁的沈滑:“既然如此,左部的事情就由沈大人协助郭大人一起完成吧。”
郭岩翻看着卫谦案一摞摞的证词和文书,沈滑就在一旁斟茶,郭岩刚放杯沈滑就给他斟满,若是半晌郭岩只看文书不喝茶,沈滑就举着茶杯往他嘴边送,不喝也要硬喝。
果然郭岩没撑过一个时辰就开始频频去茅厕,沈滑正面和郭岩刚了几次都以打脸收场,这下让他喝个够。
郭岩去第三次茅厕后,迟迟不归反而让沈滑坐不住了,绕到后院茅厕挨个敲门去找郭岩,结果都没瞧见郭岩身影,四周问了问才从洒扫宫人口中得知郭岩如厕后匆匆就从后门溜了。
沈滑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被郭岩明里暗里挣了无数次这可算是扳回一城,心里顿时痛快多了。
郭岩出宫后回家换了身衣裳,他本就是平民出身换下朝服,都是这破着窟窿的布衣,换好后开始上街逛起来,这一逛弯弯绕绕就逛到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有没有面啊。”
那掌柜愁眉苦脸的蹙着眉,旁边放了个关着金雀儿的金鸟笼。
“没有,吃面出去吃去。”
郭岩脸一皱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走到他面前说:“外面一碗面十三文,我只剩八文了,他不给我。”
“他不给你,我就能给你?”掌柜不屑的一白他:“没钱就别吃。”
“我觉得你能卖给我。”
那掌柜抬头:“我为什么就要卖给你!”
郭岩作出一神秘状:“因为你这死人了,别人都不来,我来了。”
掌柜一下子起身:“你你你,你别瞎说!”
郭岩摆摆手:“老板你别急,别人害怕嫌弃,我不害怕我也不嫌弃,我就想吃碗面。”
掌柜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你为什么就来我家吃面。”
“我听别人议论的,说你这里死人了别人都绕着走。我是好奇而且我也路过,看你开着门,那面摊老板不卖给我,我好歹也是有钱也是付钱的,想着多赚少赚总比不赚强,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