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已经造成了……

“无论如何，你心中对朕该是有怨恨的吧……”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起来，隐约带着隐忍的难过。

我蓦然开口，“不是，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么，当时你失忆的时候，朕有多庆幸，朕多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握住我的手，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是啊，那时候的时光，甜蜜如斯，如果一直遗忘下去，会不会好很多……

“如今不好么……”我语气幽幽，“臣妾身为皇后，独占后宫荣宠……”

“怪我当时太过倔强，终究是害了别人……”怎么会没有怨恨……害了瑞洵，负了爀宣，害了整个苏家……“怪我，摇摆不定……”

“都是阁儿的错，瑾瑜哥哥……”听我唤他瑾瑜，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朕害了你……朕曾经想要放你走，可是朕……朕不想放手……”

宫帽鸾枝醉舞，思飘扬，禁门嘶骑，况值阑珊春色暮，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那个曾经的李英阁也不负存在了……

“我恨过你瑾瑜哥哥，阁儿是凡尘俗世之人，你伤过我，伤了瑞洵，我怎么可能不恨你……”

他神情愈发的难受，“果然是如此了……”

我靠的他更紧，“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瑾瑜哥哥，你对我的好，我自也是记在心里的……我纵然性子倔强，就是块寒冰，也被你的温柔照顾暖化了……”

“我曾经数度差点死去，太医也说了我活不过两年，现在好好活着，不好么？”如果不是爀宣让天炽这几年调理我的身体，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活多久。

“瑾瑜，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么……”我看着他，怔怔的说道。

“帝王之家，注定，不会这么轻松……阁儿……朕……”

我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终究还是哭了，“我讨厌你，瑾瑜，我讨厌你……”

他见我哭，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慰，“乖阁儿不哭，是朕错了又……”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派了暗卫监视着我，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对不对？”我看着他，冷声质问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不过是活在你笼子中的一只鸟。”

“我在做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

我将他推开，他解释道，“不是的……阁儿，不是这样的……朕是害怕你……”

话未说完，我便将他打断，“害怕我再度逃出宫，还是害怕我和你弟弟有染？”

“阁儿你……”一时语噎，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那样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怎么，怪我将实话说出来了……”或许是想起了他以往对我的那些伤害，我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咳咳……”

身子还是没好利索，开始难受的咳嗽起来，刘珩见状，连忙抱起我，“别说话了，又开始咳嗽了，本来身子就不好！”明明话里露着嗔怪的宠溺，但是却是那样的讽刺。

或许，从一开始真的是个错误吧，不管我怎么选择，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