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诸位大人看看,奴才尚是不在殿内,身上的伤却是一点儿不少,更遑论被绑的摄政王妃和侧妃……”那内侍竟是不顾规矩,当众脱了上衣漏出伤口。
朝堂之内大臣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明永玞少有的正经道:“父皇,儿臣从未忤逆过您。可昨天晚上的血真是让儿臣难忘,堂堂皇宫禁内,却会血流成河。”
“陛下是否不愿按着规矩律条处置丞相大人?”明秋霁还算恭敬的问着。
只见陛下蹙眉低着头久无回音,便要转身离去。
见明秋霁如此行径,身后的皇帝猛的起身怒道“放肆!朝堂之上你不得旨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规矩?”明秋霁反问“陛下无视臣弟之妻在宫内被刺杀,还要臣弟忍气吞声?这就是规矩?”
“臣守不了这样的规矩。”明秋霁又走了两步。
皇帝猛的拿起一旁内侍送过来的茶水杯朝着明秋霁砸去“放肆!你真是太放肆了!朝堂那是议政的地方,你整军回来不想着禀明军情,还想要孤在这给你的家务事查判吗?”
“臣的家务事?”明秋霁转身盯着满脸怒意的陛下“陛下觉着这只是臣的家务事?”
陛下并没有作答,只是略有心虚的看着明秋霁。
“如今在宫里,血流成河的是臣所居的常华殿,被刺杀的是臣的发妻,若陛下觉得这只是臣的家务事,那下一次被烧的或许就会是凤鸣台,那把刀架着的或许就是皇后娘娘的脖子,或者直接架在陛下您的脖子上。”
“放肆!”皇帝气急“身为臣子,满口诅咒,你眼里还有没有皇权有没有尊卑?当真以为孤不会杀了你吗?”
“陛下又想杀了臣弟?”明秋霁定定看着陛下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
见陛下没有回答,明秋霁也没再有驳陛下的面子,转身离开了朝堂。
他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白芦月,想快点去安抚他受伤受惊的妻子。
出了朝堂随手抓住一个内侍问了白芦月的行踪,明秋霁看向殿内跪着的明永玞的眼神越发冷了两分。
作为受波及最小的人,若梅公主没被吓着也没被伤着,自然也用不着那么多的休养。
她揣着一肚子的疑问,一早便出了宫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