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扭头看向玛莎,将米哈尔整容的照片拿出来,“他知道我心里最爱的是我的丈夫,所以就整成我丈夫的样子千里迢迢的过来骗婚,据我所知,米哈尔正在争夺储君位置,他需要力量帮他夺下那个位置,是吗米哈尔王子!”
谎言被拆穿,米哈尔慌张不已,他第一时间想到解释,但翡洛奇和玛莎已经摆出态度不准备相信他了。
“国王,王后。”阴思慕向翡洛奇和玛莎行礼,“我有一事相告。”
“你说。”
阴思慕转身将君若澜唤了进来,当正主儿出现的时候,米哈尔更显得相形见绌,君若澜了一米八六的身高,俊美高大的形象,注定出场之后就让人挪不开眼。
这才是一个王者应该有的基本素养,阴思慕站在君若澜身边,小鸟依人满脸带笑:“玛莎,这位就是我的丈夫君若澜,请你和翡洛奇为我们赐婚!”
玛莎看了看君若澜又看了看米哈尔,道:“确实挺像,但我知道你才是真的。”
玛莎重新座上王座,正要和翡洛奇一起宣布将阴思慕嫁给君若澜的时候,阴姜黎突然跑了出来大喊:“我不同意!”
……
“您为什么不同意啊?”从大殿里回来,只剩下阴思慕一家人的时候,阴思慕问道。
阴姜黎盯着君若澜几乎能把牙龈咬出血来,“因为他是君寒的儿子,他的父亲当初挖了我的心。慕儿,你要是跟一个让你母亲沉睡了三十年,让你从小没有父母疼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的人在一起,你对的起我吗,对的起你爸爸吗!”
阴思慕解释:“妈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君寒,不是君若澜,你别误会他。”
“我没有误会!”阴姜黎变得歇斯底里,“他身上流着君寒的血,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他,慕儿,你要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了!”程月轩跑过去抱住妻子,对阴思慕说,“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先下去。”
“妈!”阴思慕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月轩呵斥:“下去!”
阴思慕出去之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心。”君若澜快步将她扶住。
她红着眼睛看向君若澜:“怎么办?我好难过,”阴思慕抓住君若澜胳膊上的衬衫,摇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死也不会放手,君若澜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君若澜喉结滚动:“好,我先送你回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阴思慕好像怕君若澜跑了一样,抱着他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君若澜无奈道:“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离不开人?”
“我怕我如果放手了,你就不见了。两次,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君若澜,这次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好。”君若澜诱哄着,“我哪儿也不去,就陪你在房间里带着。”
“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阴思慕靠在君若澜怀里睡着了,君若澜抱着她,低头的时候发现,她眼角未干的泪,心疼了,傻丫头,这次我也不会离开你。
另一头房间里,程月轩和阴姜黎在一块,纵使疼爱妻子,这一次程月轩也觉得阴姜黎做的有些过了,他把这几年里,君若澜为阴思慕做的事情,都告诉了阴姜黎。
程月轩把手放在阴姜黎肩膀上,“这次我想替慕儿说句话,君若澜是真心待她的,而且慕儿之前也已经帮你亲手杀了君寒和戴妮珊,你的仇她都替你报了。”
“还不够!”阴姜黎打断程月轩的话,眼里碎满了狠意,“还有一个君若澜,我也要他死!”
闻言,程月轩蹙了眉,“你之所以选择生下慕儿,唯一的原因就是让她长大替你去报复君寒,你甚至可以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最后是否达成了目的。”
阴姜黎一怔,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眼里充满了荒乱:“你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这张脸和这样无辜的眼神确实起了作用,程月轩所有的心酸恼意都化作一声叹息:“你的所有我都知道,但是黎儿有些话我不说破是为了让我们都有后路,事情发展到今天也够了,上一代的恩怨就留在上一代,别为难孩子们了。”
阴姜黎假装低头,柔弱的靠在程月轩怀里,但在程月轩看不到的地方,眼里碎满了毒液,握紧藏起来的拳头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让君若澜死!
天黑了,君若澜把阴思慕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本来想去倒杯水和,却发现杯子里没水了,出去接水,抬头撞见了阴姜黎。
阴姜黎见他从阴思慕的房间里出来,冷声问:“思慕睡着了?”
“嗯。”
“你要和水?来我房间吧,我请你喝茶。”阴姜黎说完转身往前走。
君若澜拿着空杯跟在阴姜黎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阴姜黎端出茶具开始泡茶,君若澜把手上那只杯子放到一旁。
“过来坐吧。”阴姜黎喊他。
君若澜坐到阴姜黎对面看着阴姜黎手法娴熟的煮水泡茶,将溢出茶碗多余的水分打圈儿划了出去后,才将一杯可以喝的茶递给君若澜。
“谢谢。”
阴姜黎冷笑一声:“我想不用我多说,我和父亲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他是我递给遇上并且爱上的男人,我对他倾注了自己的所有,但到头来,他竟为了长生不老为了权利,剜我的心!”
君若澜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剜你心的是蒋韩良并不是我父亲。”
“可是他拿刀子插进我的心脏,这一点我没说错吧!”阴姜黎情绪激动。
关于这一点,君若澜并不想狡辩什么。一个为了利益连自己儿子都能痛下杀手的人,怎么会把爱情当回事。
他接着说:“您和我父亲的仇,思慕都帮你报了,我父亲害她从小失去父母,颠沛流离,她也让我失去父母手足,现在我和她都一样,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爱她。”
“呵,想不到君寒的儿子竟然是个情种。”阴姜黎讽刺。
在阴姜黎笑声结束的时候,君若澜的脸沉了下来,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沉的大海,望不见底,可从男人身上撒发出来的气场,竟无端的让阴姜黎打了个冷颤。
阴姜黎站不住脚跟,有些荒乱的问:“你想干什么,装不下去了?”
君若澜勾了勾唇角,将盘子里的茶壶拿过来,替自己重新续上茶水,才慢悠悠的开口:“伯母,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当年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要让你爱上我爸,是您自己做的决定,我想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您一定能感觉到到吧,可是为什么一直都在给他机会呢,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君若澜站起来,准备走,可是突然就觉得头很晕,这才反应过来茶有问题,紧接着就听见阴姜黎放声大笑:“想不到吧,我在茶碗里下了药,我恨你们君家每一个人,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思慕!”
一夜过去,阴思慕还不知道君若澜出事,当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叫君若澜的名字没有人应,床头只留下一封信。
阴思慕预感不好,拆开信一看,上面写着:慕慕,忘了我吧!
“君若澜!”阴思慕顾不上穿鞋就跑出去找人,一边找一边喊,惊动了程月轩和阴姜黎两人跑出来。
“怎么了?”程月轩问。
“爸,君若澜走了,你有没有看见他!”阴思慕把君若澜临走时留下来的信拿给程月轩看。
程月轩似乎没有预料到君若澜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女儿,只是将阴思慕揽在怀里,“别找了,他如果想走你是找不到他的。”
“爸,他为什么不相信我?”阴思慕哭了,“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他回来。”
阴姜黎站在一旁看着阴思慕靠在程月轩怀里哭,眼神冷漠,嘴角向上挑起,挂出似有若无的冷笑。
……
君若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绑住,因为用力扯链子哗啦哗啦的响。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阴姜黎的声音:“醒了?”
君若澜知道是她,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慕慕呢,你把阴思慕怎么样了?”
阴姜黎从暗处走来,站的地方正好对应着房顶唯一的一束亮光,阴姜黎的脸上挂着阴毒的笑:“她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正伤心着呢!”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弄昏你之后,我以你的名义给思慕写了封信,就放在她床头,一觉醒来就能看见!”
君若澜双手握成拳,皱起眉头骂道:“卑鄙!”
“卑鄙吗?”阴姜黎像一个神经极为敏感的人,突然一下子跑到君若澜面前,面容扭曲的问他:“什么叫做卑鄙,我对你用的手段不及你父亲当年千分之一,这就卑鄙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君若澜懒得跟她废话。
“我想让你死,但是我又不想你那么容易就死了,所以我打算慢慢折磨你,折磨你至死!”她仰起头哈哈的笑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截皮鞭,阴姜黎拿起来,抽到君若澜身上。
一鞭……一鞭……
空旷的地牢里,是鞭子的抽打声和君若澜的闷哼声。
君若澜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阴姜黎停了,不是因为够了,而是因为累了,她动了动手腕,喘着气,这些日子被程月轩保护的太好,手不能提重物,这才让君若澜讨了便宜。
“今天先到这儿,明天我们继续。”阴姜黎说完丢了鞭子转身离开。
终于,地牢里安静了,君若澜身上出了血还有汗水,被阴姜黎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他,只担心一个人。
阴思慕,她现在怎么样了。
此刻阴思慕房间:
玛莎和翡洛奇知道君若澜离开后都过来安慰她。
玛莎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但事实证明,两个人终究是情深缘浅,她走到阴思慕身边,将阴思慕揽靠在自己怀里,“既然他和你妈妈之间有无法逾越的仇恨,那他走了也是不想让你为难,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要为难他也不要为难你自己。”
“我爱他,玛莎我爱他!”阴思慕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可那又能怎样,他离开了。你们国不是有句古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安下心来准备你的加冕仪式,我想那时候无论他在哪里都能看到你。或许你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是呀孩子,坚强一点吧。”翡洛奇说。
“那么就让那一天快点到来吧!”
玛莎和翡洛奇已经上了岁数,加上他们已经定下阴思慕为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不管哪一天举办加冕仪式,对他们来说都一样。而且,他们也想尽快拥阴思慕上位。
加冕仪式当天,阴思慕一大早起来,被几十个宫人轮流打扮了一番,穿着x国传统服饰出现在大殿上。
行政长官宣读了x国皇室历来的规矩制度,而后,就由上一任国王翡洛奇亲自将王冠戴到阴思慕头上。
阴思慕站在大殿的最高处,接受朝臣跪拜,她伸手:“起。”
等众人站起来的时候,阴思慕把目光放到玛莎身上:“玛雅,你上来。”
玛雅疑惑的上前,对阴思慕行礼“女王陛下,您有何吩咐?”
阴思慕将头上的王冠取下来,戴在玛雅头顶,对朝臣讲:“我以x国第一百三十二代女王命令你们,从即日起,尊玛莎为女王,这是我自愿的禅让,也是命令!”
台下的玛莎对阴思慕的举动不能理解,问丈夫:“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要王位?”
翡洛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月轩看着殿上的女儿,嘴角上挂着一抹释然的笑,他的女儿根本就不是眷恋权利富贵的人,只不过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是真的。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女儿的加冕礼,却不见阴姜黎这个母亲,程月轩找遍了都不见人。
地牢里,阴姜黎和君若澜一起听着从远处飘来的奏乐声,笑了:“今日是思慕的加冕礼,你该为她高兴。”
说完,脸色一变,执起鞭子,抽到君若澜身上,君若澜叫出声,这次的鞭子上沾了盐水,每一鞭都叫他痛不欲生。
晚上,阴姜黎从地牢里出来,回到房间时,程月轩已经睡下了,她不敢打扰他,洗了澡,悄悄的上床,就在刚要睡下的时候,床头的灯亮了,程月轩坐起来问她:“去哪儿了?今日是慕慕的加冕仪式,你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在,你在忙些什么?”
阴姜黎不知道程月轩没睡,吓了一跳:“哦,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留在房间里休息了。”
“撒谎!”程月轩这次难得跟阴姜黎冷脸,“中间我回过卧室,根本没有人。黎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慕慕把王位让给了你妹妹玛雅,她不做这个女王为的是什么?伤害你的人是君寒不是君若澜,而你我这么多年来也从没为女儿做过什么,君若澜是她唯一爱的人,他如果有危险,那咱们的女儿也活不了!”
这一晚程月轩没有跟阴姜黎同塌而眠,为的是给阴姜黎时间,让她理清楚这前因后果。可惜阴姜黎还是将他的一片好意给辜负了。
翌日,阴姜黎赶往地牢中,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在君若澜身上,发泄怒火:“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让慕慕放弃王位都要去找你,凭什么你君家的男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糟践我们!”
君若澜嘴巴里吐血,意识也进将要入昏迷状态,却依旧对阴姜黎说,“我从不舍的糟践她,是爱,就算你把我困到这里,慕慕也会找到我的。”
“找你?”阴姜黎冷笑,扔了鞭子,随手拿出一把匕首,“为了让她彻底找不到你,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断了她的念想!”
阴姜黎拿刀刺向君若澜的心口,然后刀子慢慢向下滑,抬头问君若澜:“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挖我掉的心脏吗?就是这样,现在我也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啊!”君若澜咬住牙,但仍旧止不住撕心裂肺的痛,那痛苦的声音从要紧的牙缝里溢出来。
阴思慕退位之后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找君若澜,她告诉程月轩,“无论天涯海角,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去找他,告诉妈妈,我不孝不能在她身边奉养终老,不求她原谅,但求她能理解。”
程月轩看见女儿想走,犹豫的开口:“你要不要再等等,或许……他…”
阴思慕不太明白:“嗯?”
可是突然间阴思慕发出一声凄烈的叫喊。
程月轩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慕儿!”
阴思慕抓紧胸口,“好疼,好像心脏被剜了一样疼!”刚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紧接着,不远处的宫殿上空,洇出一片蓝色,叫阴思慕看见了,虚弱的用手指着那方向给程月轩看:“若澜他在那儿,他有危险!”
程月轩朝阴思慕指的方向看去,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对阴思慕说:“走,爸带你去!”
阴姜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刨开君若澜的心脏,一股幽兰的光竟然从他身上跑出来,他问君若澜,“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虽然看不见君若澜身上的彼岸花图腾,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熟悉的。所以阴姜黎才会慌。
阴思慕寻着那蓝光找到地牢,扶着程月轩指着地牢的门说:“就在这儿。”
程月轩上前把门打开,气息越来越重。
阴姜黎不信邪,举起匕首,准备结束君若澜性命的时候,阴思慕和程月轩感到了,看到阴姜黎要杀君若澜,阴思慕冲进去,可惜已经晚了,匕首插进了君若澜心脏。
“不!要!”阴思慕撕心裂肺的喊。
阴姜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转身看见阴思慕和程月轩都在看着她。
她手里拿着匕首,眼里蓄着泪,慌慌张张的看向程月轩:“悦轩,我……”
“你最终还是放不下,走上这条路。”程月轩摇头,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阴思慕跑过去将君若澜手上的链锁解开,君若澜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阴思慕怀里,“若澜!”
阴思慕带着君若澜一起跪下来,看到君若澜心口处不断冒出的血,情急之下,阴思慕用手掌去堵,可是那么多血,似乎止不住,从她的指缝里溢出,阴思慕吓傻了:“若澜,你不要这样,不要吓我,醒醒看看我啊!我来了!”
可君若澜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降低,阴思慕受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
“啊……”
“慕慕!”阴姜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阴思慕,没想到她头发会变白,刚想要靠近她的时候,被一阵强烈的红光弹开。
此时红光和蓝光交汇,整个王宫上的天空都变了颜色,玛雅正在大殿里和群臣商议国事,外面忽然变了天,从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玛莎和翡洛奇也赶了过来,看到上空天色巨变,玛莎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却是一片坦然:“红蓝相会,近三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到底是多大的深情,才能召唤这样的景象。”
翡洛奇皱眉,寻着那源头。指给玛莎看:“你看,地牢方向。我们快过去!”
翡洛奇和玛莎赶到地牢,看到眼前那一幕时,震惊不已。
“蓝色彼岸花现世了。”玛雅说。
阴姜黎看到玛莎和翡洛奇来了忙跑过去抓住玛莎的袖子,“妈,我错了,你和爸快救救思慕,这样下去,我怕她会死!”
玛莎拦住她:“他们不会有事,这是同心结,古书上记载只有相爱至深的夫妻才能有的缘分,黎儿,我知道你不想让慕慕和君若澜在一起,但是他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论你怎样破坏,他们最终都会在一起。”
……
“君若澜!君若澜!”
男人被摇醒,睁开眼是明亮的天空,还有一张他最喜欢的女孩子的脸,君若澜抽出枕在脖子下的手抚摸她的脸:“老婆。”
“你睡着了。”阴思慕有些不情愿,“本来是拉你出来晒太阳的,没想到你却睡着了。”
君若澜起身,摸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是……”
阴思慕笑:“你没事。”
四周空无一物,而他和阴思慕坐在空地上,君若澜有些木讷:“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们的家呀,你从小长大的家,君家!”阴思慕强调。
“我们回来了?可我们不是在……”
阴思慕堵住他的嘴,煞有介事的摇头:“我把你带回来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君若澜和阴思慕,我们只是一对儿年轻小夫妻,你只管对我好就行。”
阴思慕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快点,我饿了!”
“哦。”君若澜站起来追了上去一把牵住阴思慕的手。
那年的夏天,江南的风湿润且温柔,正如阴思慕所说,他们只是一对儿年轻的小夫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甜甜蜜蜜就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