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给他情?”元松的脸上几乎写着质问。
对上元松的目光,她有一瞬间的痛苦,但很快被掩饰住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撇过头,声音难堪:“程林不是我亲生的父亲,不过他算是我的继父,砖厂的事情我知道一点,但是你知道他准备逃了。他还要带着我妈逃。
我能不管他,但不能管我妈,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姚晓渔这才瞠目结舌:“合着你还是在骗我们。就等着你”上当了!她根本没想过自杀。
这时候一股荒谬的感觉涌上姚晓渔的心头,难道她对原主男女主的同情变成了某种干扰自己的利器?还是她一直担心原着原身的下场会映照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她不遗余力的跟原主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让她觉得十分迷惑。
姚晓渔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一股力量把她牢牢的摄住,让她落入一个怀抱。她回过头,看到后面的元槐。他匆匆的喘着气。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显然是刚来,胳膊和脸上还有被树叶划赡白痕。
“你的伤给我看看。”他立刻把袖子卷起来。看到姚晓渔胳膊上的伤口。
“等等,你怎么来的?你从县里”她瞪大眼睛,试图在他背后找出个交通工具来,这人莫不是用飞的?
她见元槐把自己袖口一卷,来不及阻止。就“嘶”的吸了口气,伤口那里隐隐作痛。
元槐一眼就看出了个大概,声音沉的都能滴出水了。“你没事就好。”
他头发遮住额头,神色看不清楚。眼睛往旁边扫了眼。神色不善的:“程林携款逃了。她是故意把你弄伤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让程林跑路。我猜应该是去了宝县的方向。”
程嘉禾脸上唰的一下惨白,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她喊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爸爸的头上。”
元槐也懒得跟她过多解释:“公安那边早就注意到砖厂的情况,这事情质监局已经上报了。砖厂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监控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是为了你妈,你怎么知道他会把你妈带走?就凭一个嫌疑犯的身份?”
他有些不屑的开口,程林确实有点本事。他托人购买了去内地,东北,沪市的车票来掩人耳目,而真实的去处只有一个。
“他去港城?可是怎么过去?”
对上元槐的目光,姚晓渔后半截话咽下去了。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六七十年代的时候从还是渔村的深市跳海偷渡客。在还没回归的港城对对岸的人来,就是一个黄金和机遇浮现的地方,是富裕的掘金地。在人们的想象和口耳相传中成了一个触不可及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