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薷寞照例饭后在秋千晃悠,云佩伏在一边的桌子打着瞌睡。
“云佩,若是困了,就回屋去睡觉吧。”安薷寞下了秋千,去摇了摇云佩,道。
云佩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没事没事,娘娘要不要再晃一会儿?”
安薷寞摇摇头,正准备回去,这时一个小宫女寻了来。安薷寞瞧着她面生,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瑾妃娘娘,奴婢是来告知娘娘安丞相的事情的。安丞相私养死士,逼迫瑜嫔监视先皇,如今啊,已经被囚禁安相府了,想必不多久就要治罪了呢,还有楚末将军也被皇罢官了。”宫女一句一句地说着,不时地瞧一眼安薷寞。
安薷寞慌了神,云佩前去甩了那宫女一巴掌:“你在瑾妃娘娘面前胡说什么!当心你的性命!”
安薷寞拉住云佩,“你说的可是真的?”
宫女捂着脸,冷笑道:“这满宫里也就您被瞒在鼓里呢,如今谁不等着瞧安相府覆灭呢,娘娘怕是也自身难保。”
安薷寞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云佩扶住安薷寞,大声地喊人。俞然带着一众侍卫赶来,云佩喝道:“把这满嘴诅咒的贱婢拉下去打死!”
侍卫前去抓住那宫女,她仍冷笑,好像毫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安相府彻底完啦,安相府必然满门抄斩!瑾妃,看你还得意到几时!”
俞然心里咯噔一声,他转头看见满脸苍白的安薷寞,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命侍卫把那宫女拖走。
“云佩,云佩,准备轿辇,我要回宫,我要去问问皇!我去问问他!”安薷寞已经是精神恍惚,她摇摇晃晃地推着云佩。
云佩不敢松开安薷寞:“娘娘,这是她胡说呢,娘娘可别信了这些人的话啊……”
安薷寞摇头:“这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爹爹出事了,云佩你还不快去!去啊!”她使劲地推着云佩,竭尽全力地吼道。
俞然也知如今怕是瞒不住了,便吩咐人去准备轿辇,云佩却拦着,“不行,娘娘受不了路途颠簸,娘娘,让我回去看看,若是假的,娘娘也大可放心……”
安薷寞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眼神略清明些,“好,好,你快去,你快回去看看……”
云佩当即回去换了衣服,拿了安薷寞的令牌离开避暑山庄。
俞然只得让拂冬好生照料安薷寞,自己快马加鞭回宫向宫少泽禀报。
“可问出来是谁让她去告诉寞儿的?”宫少泽震怒,桌的奏折都被拂到了地。
俞然低头:“属下已经派人查问了,云佩拿了瑾妃娘娘的令牌回了安相府,皇还是想想办法安抚娘娘吧……”
宫少泽只觉得太阳穴痛得很,他喘息了一会儿,“快,准备去避暑山庄。”
宫少泽也不顾带其他侍卫,急匆匆地就去了避暑山庄,好在云佩还未回来,他推开门,只见安薷寞靠在床边满面泪痕。
“寞儿……”
宫少泽的出现让安薷寞振奋了一下,她下床也顾不得请安,跪在宫少泽面前,满目希望地看着他:“皇,皇,我的家是不是好好的,她们都是造谣的是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