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临危受命似的,一点不客气的爬上去,把对联往上对齐,顾先泽给她准备好一截截的透明胶,顺便伸出大长腿给她固定好梯子,夏涵就只负责把对联给贴好。
不愧是自己在家贴过对联的,两句对偶句加上一条横批,大门还贴上凉过来的福字,整整齐齐,这气势瞬间就来了。加上早就挂好的大红灯笼,喜庆到看一眼心情就会变好。
夏涵一刻也没闲着,一会儿帮忙试吃刚出锅的菜,一会儿帮忙收拾饭桌。十二点一到,菜品就摆满了整个桌子,传统的菜肴差不多都没拉下,满屋飘香。
其实多了夏涵,顾严利倒是觉得没那么单调了。这女孩子根讨喜,能会道、笑意盈盈的,可以和长辈亲近,一点没有架子。团年饭上,顾严利让她不要客气,她就真的不客气,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还喝完一听加多宝。
顾先泽觉得她怎么这么能吃,本来自己没什么食欲的,不知不觉就被带了过去,主要她要故作优雅的吃,可还是掩饰不住贪吃的样子,糅合在一起就是有些滑稽。
平时吃这么多,居然还这么瘦,有违常理。
饭毕,她捂着肚子揉了揉,表情很满足,笑着谢谢了顾叔叔的招待。
下午,他们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杨雪。她迫不及待的进门就大喊先泽,人坐沙发上没应声。
顾严利出来一看是她,有些吃惊的问她怎么回来,其实他也跟自己儿子一样不太喜欢杨雪,但看在杨明圣的面子上不得不欢迎她。
杨雪以过来串门的理由,硬是要就在这里吃晚饭,顾严利也没拦着,大过年的没什么不妥,吃个饭而已。
夏涵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了,感觉比杨雪还多余。杨雪一直坐在沙发那头和顾严利聊,笑嘻嘻的直叫顾叔叔,嘴还是挺甜那挂的,可谁知道顾严利鸡皮疙瘩冒的浑身不自在呢。
杨雪时不时还看一眼不跟她讲话的顾先泽,把他弄得是烦躁不堪,根本不想看见她!
她瞅了眼笑盈盈的杨雪,扭头跟顾严利打了声招呼,“叔叔,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真的谢谢您的招待。”
“哎!别走啊。”顾严利立马站起来,了一大堆挽留她的话,最后还是没拗过夏涵,因为她要回家拿点冥纸和香火来烧烧,这是惯例。
其实这就是她胡诌的理由罢了。
大概是顾先泽也觉得烦,没拦着,还跟着出去了。杨雪看这一前一后的人,着急的连忙跟了出去,留下一个顾严利在风中凌乱,他在后面追着叫了几声,结果人头也没回。
算了,年轻有自己的想法了,大过年的就由他们去吧。
他儿子经常不按常理出牌,顾严利非常先知的预见今晚可能要独自一人,他犹豫了一会,不慌不忙的拨通了好基友的电话,“喂?晚上来打牌啊!不到亮绝不离桌的那种……去哪儿?上我这儿来吧,多叫几个人手啊。”他打了一个,又拨通第二个、第三个,终于在繁忙的人中凑齐了一桌麻将。
夏涵出了门后,顾先泽便追上了她,揪着她帽子:“走吧,家里待不下去了,去放烟花?”
“放什么烟花?!”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杨雪整个人都是障碍,她却不自知的靠近两人,激动得:“我也要去!先泽,也带着我去嘛好不好??”
“凭什么带你?”顾先泽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