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夜之事如此难缠,别说是杨功仁给自己五百钱了,就算是给五千钱乃至数万,自己都不会揽下这活了,毕竟已有先前的例子,这钱也终究不是自己能花的。
眼下的他可不想再遭二次罪了,刚才的那种麻痛感还在心中久久未散,再来个第二次,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想到此处后,急忙抽回了被张大安握在手中的手指后,吓得一脸惨白的他连忙摆手道:
“别别别,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张大安见状神色间不禁闪过许些意外之色,心头一时间疑惑不已,记得刚才,这小子好像没这么懂事吧。
但眼见耳有人替自己效劳,张大安自然不会拒绝,并且,刚才自己举动只是吓唬他而已,让自己动用手中的电棍放血,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只见一脸极不情愿的壮汉捡起地上的布巾,随后伸出了自己的其中一根手指,一脸的犹豫之色。
谁料这一幕被一旁的张大安给看在眼中,只见他眉间紧皱的眉头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咳咳咳”
壮汉正犹豫着要不要用嘴咬破自己的手指之际,忽闻身旁张大安发出的这一动静,顿时又是被吓得魂不附体,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张开嘴巴便朝自己的手指给咬了下去。
这一幕让一旁的张大安看得心底直冒寒气,并未让张大安等待多久,片刻后,一脸委屈的壮汉这才将手中由自己身上撕下衣物做成的血书交到张大安手中后。
用手捂住了手指上的伤口部位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对张大安问道:
“这下,我能走了吧?”
张大安接过血书拿在手中快速的将其浏览了个遍后,随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
“嗯,记得下次别出现在我眼中就行。”
壮汉等待此时已久,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得知自己可以走后,心头这才松了口气,心头暗道:
下次,就算是给我一万钱我都不来了,谁爱来谁来。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但在同一地方待久了,腿有些麻,还没等他向前迈出几步,眼前紧接着又是一黑,差点就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就在张大安洋洋自喜的将手中的证词收进怀中,目送着这倒霉的壮汉离去时,不料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了。
就在深夜漆黑的小巷中一侧,突兀的出现了两盏发着茫茫白光的灯笼,随着灯光晃动,紧接着就是两道人影出现在了眼帘之中。
正打算溜走的壮汉见状,神色有些愕然,但他向前而去的脚步并未因此停下,低着头快速与对面的二人擦肩而过后,很快消失在了街头的一角。
此时,又是张大安一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正猜想来人是谁。
短暂的时间中,自然想起了这是随后赶来的街头无赖,不过这想法又很快被张大安给摇头否决了。
街头的市井无赖在夜间行动谁还敢点着灯笼,这被人看见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还不等张大安细想其中缘由,此时对面打着灯笼的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张大安身前,上下打量了张大安一眼后,不怀好意的问道:
“你这是干嘛的?”
张大安撇了来人一眼后,心底的疑惑顿时明白了过来,眼下的这二人都是身着官服,又是在深夜中打着灯笼,眼下能如此在夜间巷子中嚣张走动的除了坊里间的武侯之外,其余的张大安就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了。
尽管在夜间巡视是人家的任务与职责所在,但张大安却对此很是不屑,就在刚才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此人不见踪迹,就在此时他却出现了,这倒是让张大安很是不满,一副毫不在意的答道:
“找乐子的”
街上的武侯闻言一愣,他倒是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是意外,轻声嘀咕道:
“找乐子的?”
对于这一回答,张大安自然是随口说说而已,对于这几人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随后摆出一副轻松之色的他对几名武侯问道:
“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二人闻言不由得又是一愣,这一幕倒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之中,毕竟以往在街上巡视,别人看见自己等人如同耗子见到猫似的,但张大安却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这倒是让二人感到很是不满。
较为高大得到一人在听闻张大安此言后,脸色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满,瞪了张大安一眼后厉声呵问道:
“此时坊门已关,你居然胆敢出现在此地,到底是何居心?还是另有企图?”
张大安闻言后不由得回过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坊门,又转头看向了此时已消失在街头的另一道身影,满脸疑惑的问道:
“关了吗?”
张大安此言一出,身着官服的两名武侯紧接着脸色又是一愣,经过张大安这么提醒,这才恍然发现这一事实,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
好在另一人反应较快,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追问缘由的,却不料三两句话双方已是换了一层身份。
只见目光阴沉的他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刀,阴沉着脸厉声喝道:
“少废话,你深夜外出,又在街头乱窜,私自打开坊门,你可知罪?”
在这身着官服的两名武侯出现以后,张大安便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对劲。
但一时间又说不出理由,也想不清为何这二人的出现会如此巧合,此时眼见二人的举动与渐渐沉下的神色,心头瞬间便明白了多半,眯着眼问道:
“怎么,无言以对就想强行给我安一顶帽子,你谁啊,还真以为小爷我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说罢,也不等二人答话与做出任何反驳的机会,眉间也渐渐的多出几分凌然,呵问道:
“再敢啰嗦,信不信我让你们明日全都给我滚蛋,至于你们身后的某人,自然会有人替他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