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此时心情本就不佳,忽闻张大安此言后,顿时就被气得脸色铁青,看向张大安的神色中尽是委屈之色,只见他一幅捶胸追悔莫及道:
“天杀的,就连我的主意你都想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就好奇你怎么就没遭天谴呢?”
眼下已经不劳而获得到了数万钱,众人又那有心思前去平康坊找乐子呢,又纷纷给杨功仁了一番警告后,众人这才退出了巷子,来到了人烟渐渐的稀少的大街上。
张大安眼见求财不得,心有不甘,眼下自己手中拥有二万多钱,若是再加上陆晨等人手中的一两万,到时候五万钱绝对是有了。‘
尽管五万钱距离二十万相差甚远,但如此一来,也算是勉强稳定了一段时间,让自己再过一段安心日子,也不至于天天都被人打搅的份上。
想到此处后,张大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跟在陆晨身后,委屈道;
“可是,你们不敢要的话,我倒是敢啊,要是我能要来,到时候我们五五分如何?”
撇了眼身旁得意洋洋的张大安,陆晨便想起了今夜的徒劳一场,心头的火气更是难以压制,冷声哼道:
“滚,就凭你,今天要不是有我们几个,说不准你早就被他踢下”
张文瓘回过头瞥了眼的正打闹的二人的一眼,目光中随即闪过了几丝精芒,喃喃细语道:
“他要不怕的杨功仁报复的话,他能要到的几率应该还有比你大上一些。”
一言不发的颜辰忽闻此言后,神色间的疑惑之色不由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一脸不解道:
“此言何意?”
张文瓘嘴角挂出了的几丝笑意,目光中肯定的神色更甚,解释道:
“光脚的自然就不怕穿鞋的,只要他认为三郎他自己如此认为。”
走在后方的张大安听闻自己族兄张文瓘的解释后,嘴角的得意之色更是浓郁了几分,对身旁的陆晨撇嘴道:
“陆兄,听见没?”
说罢的,也不等陆晨答话,随即伸出五根手指在陆晨眼前摇晃了一阵后,一脸认真道:
“你就从我吧!到时候有好处小弟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陆晨听闻身旁张大安此言后,深深的鄙夷了张大安一眼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暗道:
什么叫从了?我陆晨可是不卖身的,你以为像你一样,区区为了点钱就出卖自己?
张文瓘回过头瞥了张大安一眼,目露关怀之色的他轻声问道:
“你就这么缺钱?”
眼见自己族兄谈及到了此事,张大安倒也不隐瞒,犹豫了片刻后只好点头如实答道:
“嗯,小弟之前被魏大狗给下套了,他黑了我二十万钱,被别人天天追着要账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旁的颜辰面目不解之色,疑惑的问道:
“魏大狗虽说是坏事做绝,但做事也得分清可为不可为吧,就算张府再这么没落,好歹你也是功勋之后,他就敢这么吃定呢?”
张大安闻言后,不禁对众人摇了摇头,随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答道:
“唉,他是羡慕我一个人住偌大的宅院,爱而不得,退其求次的他才用了这种下三流的手段,真是意图就在于让我将宅院卖给他。”
众人闻言,皆是没有言语,毕竟张大安此言倒也真实,偌大的一个宅院就被张大安一个人给占了,这放在谁眼里都是羡慕不已。
众人安静了许久后,眼中有些惊疑不定的张文瓘疑惑道:
“宅院之事,也绝非你一人能做主,你没给大朗二郎他们明说这事吗?”
张文瓘此言,也正是张大安之前所想的,但此计若是可行,自己又何必整天上街卖惨呢,一张书信写个自己的便宜老哥张大象岂不是更好。
但这些对于眼下的张大安来说看,都终究不太现实,停顿了的许久后目光黯淡道:
“就算说了那又能如何?远水又解不了近渴,况且此时他们又在任上,擅自进京那可是要被不小的罪名。”
听闻张大安的解释后,众人也都是暗自摇了摇头,看向的张大安的目光中不禁多出了几分怜惜之色。
张文瓘并未再多做细问,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点金银玉器的零碎后,递给了张大安,叹气道:
“喏,为兄这里还有千余文,实在不行,我就替你先想想办法,至于的洛阳魏家,我会亲自上门与他们周旋一二,虽说不能将此事给解决了,但也能拖延上不少的时日。”
眼见自己的族兄未来的宰相能肯帮忙后,张大安的心中自然是最为高兴不过了,尽管手上一再推辞,但神色中却很是老实,随后半推半就的将张文瓘手中的零碎给收入囊中后,一脸不好意思道:
“可是,这这么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