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状,急忙缩回了脖子,吓得急忙缩回了脖子,张文瓘瞥了眼杨功仁,沉声询问道:
“此事是真的?”
杨功仁只认识眼前的张大安,其余的另外三人并不认识,因此,对于某些轻言细语并不知晓。
忽见张文瓘如此问道,下意识的心中便认定了张文瓘询问自己的是欠钱一事,随后摆出了一副欠揍的模样,不屑的撇嘴道:
“我杨六郎纵横洛阳十余载,一口唾沫一口钉,何时又欺骗过别人?”
张文瓘原先还以为张大安是随口一说的,但眼下见到杨功仁已经答应,就算平日里涵养再好的他也经不起杨功仁如此大言不惭。
随后脸色便阴沉了下去,好在巷中灯弱火暗,众人也就无法得知,张文瓘瞪了杨功仁一眼后质问道:
“杨功仁,很好很好,想不到洛阳一霸居然横行到了长安,你在家待着不好吗,还讨人嫌的跑出来到处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杨功仁闻言忽觉有些不对劲,他可是才在最近几日到达的长安,因此对于期间的一些达官贵人并不是太熟悉,当然,别人也就不可能熟悉他。
但眼下忽闻张文瓘一言便道出了自己的背景与姓名,当下就隐约间觉得眼前之人来头并不简单,一脸意外的反问道:
“你认识我?”
张文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声哼道:
“我不止认识你,还去过你家,想不到洛阳魏家在京兆之地也算是名门望族,却养出了些言语不干净的败家玩意。”
此时杨功仁对眼前的状况有些蒙蔽,但被别人指着自己身后的家族骂,此言一出,顿时在杨功仁的耳中很是刺耳,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不满道:
“你谁啊?一上来就指着我杨家骂,我杨家招你还是惹你了?”
此时张文瓘也不管杨功仁的怒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不屑道:
“鄙人张文瓘,清河张家。”
杨功仁听闻眼前之人出自清河张家之际,脸色逐渐的沉了下去,尽管自己背后的杨家在洛阳可谓是名门望族,在京兆之地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但相比清河的张家来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但好在大家都是出生于名门,心头的紧张之感也就随即放松了不少。
毕竟,自己可没无缘无故的招惹别人,更何况自己此行也只是来到此处消遣的,遇上张大安也只属于偶遇而已,至于张开就言明了张大安欠钱一事,或许在他看来,也只是当个无聊时的一个插曲吧。
尽管他对于长安城中不是太熟悉,但在好歹也从他自己口中魏大构的言语之中得到了一些关于张大安的一些状况。
这或许只是巧合,像张大安这种没爹疼,没娘爱,哥哥也不管的人,杨功仁也就不信与他只是族兄关系的张文瓘会替他出头。
想到此处后,胆子也就渐渐的变大了不少,只见他瞥了眼在张文瓘身后的张大安一眼后,正色道:
“你族弟张大安欠了魏大朗的好几十万钱,我只是来找他要账的,长兄此时冒出来,恐怕不太妥当吧?”
张文瓘听此一说,不禁皱紧了眉头,随后朝身后的张大安看了一眼后
张大安见状,又哪敢多做言语,低下了头不敢看向自己的族兄张文瓘,尽管张大安并未回答此事,但也没有否定,张文瓘很快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见他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道:
“他欠他的,关我何事?”
听张文瓘如此一说,杨功仁顿时傻眼了,他起初倒也没有打算能从张文瓘这里讨到任何好处,但张文瓘如此态度,不禁让杨功仁感到几丝意外与不解。
一时也想不清这其中究竟为何,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那你?”
不光杨功仁一人觉得此事意外,就连陆晨与颜辰二人皆是一脸不可吃惊之色,看向张文瓘的神色间充满了许些疑惑。
此时,对此事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张大安,他眼下正为此事发愁呢,眼看自己的族兄直接说明了此事与他无关,顿时也楞在了当场。
张文瓘可不管身后的几人如何着想,只见迈步来到杨功仁身旁,瞥了后者一眼后摇头笑道:
“我记得,你与我之间,还有一笔账还有算吧,现在,就轮到我们了。”
张文瓘话音刚落,还不等杨功仁答话,一旁的陆晨斜了他一眼后一脸疑惑的对众人问道:
“我记得,刚才谁说的张家之人难成大器?”
张大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还不等杨功仁反应过来,也不给容他反驳的机会,急忙抢先答道:
“这句话,绝对是杨功仁说的,刚你们不是都听见他承认了吗?”
一旁的杨功仁见状顿时傻眼了,就在他正思量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时,颜辰也在此时凑上前来,也不嫌弃事多的他瞥了眼杨功仁后答道:
“实话告诉你,二郎此次进京是来述职的,知道不,他很快就去并州上任了,正五品官员,你杨家年轻一辈又有何人能与他比肩,就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被世人听了让人笑话。”
杨功仁闻言后这才明白了过来,自己刚才被张大安给下了绊子,脸色铁青的扫了张大安一眼。
但事到如今,也不敢再放肆,若是换在眼前,别说是张大安,就算是张文瓘自己也不怵他,毕竟就算他张家比起自己身后的杨家还有厉害几分,但此处可是京兆之地,说白了点此处也算是杨家的地盘。
但眼下得知张文瓘即将要去并州上后,神色间也随即收敛了不少,五品官员,眼下的杨功仁可是得罪不起。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既然又得罪不起张文瓘,也不好将矛头指向张大安,此时眼见陆晨自己送上门来,满腔怒火只好对准了陆晨,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
“你又是谁啊,此处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此言一出,众人随即愣住了,神色间随后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看向杨功仁的目光中如同再看向一白痴一样。
颜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意外的瞥了陆晨一眼,随后这才来到杨功仁身旁,在他耳旁轻声笑道:
“这是来自扬州的陆晨,在家排名老三,因此得名陆三郎,陆兄,我说得没错吧?”
杨功仁听闻颜辰此言后,神色间随即又是一愣,一脸意外道:
“陆家?”
眼看杨功仁眼中闪过的几分不信的神色,颜辰见状无奈,随即露出了一脸正色,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错,我颜辰敢用我颜家担保,他的确是陆家三郎,小子,你胆够肥的啊!”
杨功仁闻言后更是一愣,语气中也渐渐的变得语无伦次,轻声喃喃细语德奥:
“扬州颜家?”
心中思量了许久后,杨功仁这才渐渐的相信了颜辰此言,神色中随即露出了肯定的神色,心中暗道:
是啊,张文瓘可是张家嫡系子孙,又是年少有为,能随着他一同上街的除了废物之外,另外的更是不缺仕家子弟的相陪。
想到此处后,杨功仁神色间尴尬的神色更是添加了几分,但神色间并未露出慌张之色,朝几人看了一眼后一脸歉意的他急忙行礼道歉道:
“诸位,今日完全是一场误会,”
此言也只是无奈之举,眼下若仅有张文瓘一人的话,或许这结局会是另外一回事,但谁知半路会跳出另外二人,这来自江东陆家与颜家可都是百年家族,就更别说清河张家了。
眼见杨功仁服软,几人看向他的神色间自然也就露出了讥讽之色,但张大安可不想就此放过昔日的故人,只见他晃悠悠的迈处了步子,一脸欢笑之色,片刻间就来到杨功仁身前,对他笑道:
“别啊,你前些日子在小爷我身上留下的鞋印还在呢,当时你踢得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