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听闻张大安此言脸色不禁有些尴尬,但好在脸皮厚了些,也就无所谓了,随即摸了摸鼻子鄙视了一眼张大安,轻声哼道:
“哼,就说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信你问问你兄长,前不久,天下考生进京赶考的那一阵子,这里可是多热闹。”
说罢便眯起了的眼睛,仿佛在回味那种情形般的自我陶醉,过了片刻后,在张大安一脸不解的目光中,这才继续解释道:
“前来这里寻求藉慰的人,那队伍可得排到东市去了,正所谓也有被撑死的,也有被馋死的。”
就在此时,颜辰也凑上前来,手举着酒杯的他晃动着身躯,倚靠在围栏上,笑嘻嘻的说道:
“小弟你有所不知啊,前不久,就有一人凭借这一首诗,就一人独占一家,那日子可是让人羡慕得紧啊。”
此时张文瓘也凑上前来,但他只听了下半句,并不得知三人所聊的一切,一脸疑惑的他扫了三人一眼,不解的问道:
“什么,紧?”
陆晨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他并未因为张文瓘打断自己的话感到恼怒,似乎对于张文瓘的插嘴习惯了,也并未纠正,继续说道:
“我也是偶尔听人提起过,那人可是爆棚啊,简直是挤得不可开交,还听说有来自扬州的考生因为有幸挤了进去,出来以后逢人就说太紧了啊。”
张大安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少也听出了其中的缘由,此时的唐初并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准去那种地方。
而且,前来京中参加科举的的读书人多半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前往那种地方,若是那位不去,在当时可不叫做洁身自爱,那叫土佬村气。
但张大安似乎是有些对这些不太相信,但自己又没有去过,岂能知道真假,此时闻言后不由得瞥了瞥嘴,低声嘟囔道:
“一人独占一家,不紧能成吗?”
陆晨似乎并未听见张大安的抱怨,在众人的目光中,随后便一脸咒骂道:
“可是那几个小子把全城的人都给骗了,要不是他们现在人已经回到了扬州,恐怕早就被人给打死了,你说气人不。”
颜辰前段时间回到了家族中一趟吗,所以对于陆晨所言也不知真假,但也觉得陆晨言之有理,在一旁点头答道:
“我就说嘛,那有紧的,估计是那几个小子的脑袋被夹了,羡慕葡萄酸才这样说的。”
张文瓘对这些不以为然,瞥了瞥嘴,一脸不屑道:
“我估计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他们被夹了?”
颜辰瞥了他一眼,对于城中所发生的这些他并不知道其中详情,但当着张大安的面,又不可能不说不知道,只好自顾自的解释道:
“人太多,被卡住,然后向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这不就是被夹了吗?”
陆晨白了他一眼,挑着眉头道:
“还真不是这么一回事。”
说罢,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顿了顿,也没有卖关子,面带笑容的答道:
“他们,太不赶巧了,刚把头凑进去,然后人家就关门了,结果呢,脑袋就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