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之父为太子效力,臣女也能为太子效力。”
……
“比起困在闺阁内院,臣女愿如男子一般,虽不说建功立业,也不想蹉跎一生。”
……
“比起以色侍人的解语花,想来殿下不介意多一个谋士。”
……
“因为殿下注定要成为这普天之下的皇,琼花虽美,但殿下志在山河。”
……
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丝柔软,比窗外景色还撩人。太子眸色深沉,
“你怎知孤会放你自由?”
“你怎知孤不是非你不可呢?”
好像知道他会如此问,安晏晞目视窗外,“殿下所求,非臣女所愿,既然要做的事不是臣女心中所愿,臣女愿拿性命来换。”
轻轻柔柔的声音,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可是每个字钻进耳朵,带着决绝的气息。
“臣女所愿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得不得,臣女宁可青灯古佛了余生。”
“殿下可能如臣女所愿?”
“殿下不能!殿下只不过看臣女有几分姿色,愿意给臣女几分宠爱。可三年、五年,臣女姿色不再,殿下还记得我是谁?”
言罢,安晏晞静静看着太子,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不染一丝尘埃。
“如果孤强求,晞儿是不是打算让孤娶一具尸体?”太子硬着她的视线,半晌开口问道。
“嗯!”
一个嗯,包含了一切答案。她想过以死逃婚,不过是假死。她才没有那么傻,重活一生,她比谁都惜命。
有时也觉得假死离开京城,浪迹天涯,也是没事一件。不过她现在还没到假死的这一步,她想试着走下去。
“你还未及笄,孤不会动你的。”太子说道。
笄礼未到,还有的是时间证明自己的价值,如果证明不了,笄礼过后,那就不一定了。她思忖片刻,“臣女明白。”
太子立在窗前凝眸看远去的少女,鹅黄纱裙随风扬起,那人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没有片刻停留。他低笑,“倒是有趣!”
灯花爆,染了蔻丹的玉手拿着剪刀剪灯花,昏黄的灯光暗了下来,片刻有闪烁起来。安晏晞放下剪刀,就看见站在床边的人,一身玄衣,衬的面如白玉,愈加丰神俊朗。
她扶额,“王爷这翻窗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穆景清四平八稳的坐到她对面,轻车熟路的斟了一杯茶,也不喝,只拿在唇边嗅着茶香,“今天见太子结果如何?”
看来什么事是瞒不过他,安晏晞看他一脸平静,玩心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