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可是儒学经义?”蔡卞马上质问道。
吕渊看向蔡卞,他眼中闪过一丝的得逞的笑意,是的,方才那句话中,他就是故意加的儒学经义,为的就是让这些士子落入他的陷阱中,不曾想这蔡卞倒是猴急,这么快就落网了。
在大宋,吕渊想的很明白,剽窃些诗句对他的帮助并不大,对他的仕途影响更是没有,但在学术方面却是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大宋,学术方面百花齐放,王安石新学、张载关学、二程理学、苏洵蜀学、司马光史学等等流派争鸣,几乎将儒学这一主流发扬成了各个大小不一的支流,源源不断又生机勃勃。
宋代新儒学的兴起,也掀起了无数学子加入其中的风潮,一个学派,只要你言之有理,那么总能够吸以到一些认同你的追随者,而这些追随者将会成为你的力量,可以是在朝堂上,也可以是在大宋士林中。
吕渊想的很简单,他没必要加入这些学派中,千年的总结,千年的经验,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何不自己再立一派?
一家学派的产生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但最后获得的好处那是巨大的,琼林宴会上,几乎汇聚着所有东京城上流社会的人,他更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让所有人清楚他的观点,再借助他如今势头正劲的名声,这些观点还可以得到更快的传播。
“没错。”
吕渊点头回应,他并不要今日就将自己的理论让他人认同、赞扬,只需要埋下一个火种就够了。
毕竟这场琼林宴他也不能够什么事都不做,做事也得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
“长明贤弟,你这可是自取其辱啊,蔡氏兄弟、陆佃兄都是师承儒学大家王大参,你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吗?”孙棐嘲讽道。
所有人都知道,吕渊的省试只排在两百多名,也就是末尾,而省试中就要考到儒学经义,傻子都不会认为,名列二百多名的吕渊在这方面上堪比省试前十的二蔡、陆佃等人。
“不如这样吧,既然尔等都要比这儒学经义,那么我等每人写上一些对儒学的理解承于天子,名讳不写,看天子跟诸位相公觉得谁对这儒学的理解更为的透彻,这样如何?”吕渊眼睛一转出声道。
“何须我等,我蔡京一人就够了!”
蔡京冷笑一声道。
“你确定?”吕渊看着蔡京。
“兄长且慢!让弟来,此子侮辱大参,今日正好让为弟给大参找回面子!”蔡卞却是接话道。
“赶紧的,你两个别磨磨唧唧,谁来。”吕渊玩味的看着这两位。
“我来!”蔡卞坚定道。
蔡京见状,便对蔡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这样没有彩头,也干燥的紧,不如我等再赌些什么?”吕渊又道,他眼中满是奸诈的看着蔡卞。
“你说赌什么?”蔡卞丝毫不在意,毕竟士子因为某件事对赌是很常见的事。
吕渊笑着开口:“我嬴了,你上书天子请求天子革去你的功名,而如果你嬴了,那么我请求天子革去我的功名!并且谁输,谁永远不能踏入东京城半步!”
而当吕渊这话说完,所有士子就为之哗然!
虽然对赌很常见,但拿功名做赌注的,他们想都不敢想!
在尚文的大宋,士子要没有功名那几乎是跟少了半条命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