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执政官,宋代的执政官,是政事堂的副相参知政事跟枢密院的枢密使、枢密副使的统称,与宰相合起来又称宰执,是大宋人臣的最高级别称呼。
一连引发朝堂这两大超级部门的弹劾,吕渊除了苦笑外,还能够干什么。
“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还能笑的出来?”王珪道,他都不知道今后这吕渊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说是举步维艰都不过分,朝堂上大一半的人都得罪透了。
“翰林就不要揶揄下官了,下官这笑可比哭还难看。”吕渊回道。
王珪盯着吕渊又道:“不过也算你走运,你那殿试的策问极合官家的意,他们的奏折都被官家压下来了。”
吕渊也已预料到了,要不然来都亭驿的就不是王珪,而是传旨的宦官!
“官家虽没有罢了你都亭驿副知的职务,但这几日你就不用来都亭驿了,会有鸿胪寺的人接替你。”王珪站起身来。
吕渊精神一震。
“官家的用苦良心,希望你明白,今后可要好好报答官家啊。”王珪深深的看了眼吕渊,最后一句话说完,王珪就走了。
吕渊脸色凝重,对于吕渊而言,他真正在意的王珪最后面的话!
这几日不用来都亭驿,表面看起来像是好事,这样以来,他便可以闷头呆在家中,一直等到琼林宴,但事情都是双面的,他来都亭驿至少还能够时刻观察耶律宽的情况,沈惟恭要是想联合耶律宽算计他,那么他也有机会发现端倪。
要是不来都亭驿了,虽没有两眼一黑那么夸张,至少也算是瞎了半只眼!
好坏参半,也怨不得天子给他这么安排,吕渊相信,天子是真心想要帮他,让他远离纷争之地,但天子不清楚的是,沈惟恭对他已经下了必杀的决心。
怎么办?
思虑了半响,吕渊没有继续留在都亭驿,而是朝外城走出,此刻只能够遵从天子的意思了,吕渊冥冥中有股预感,离开都亭驿,对他来说,坏处更大!
正午就回小院子,倒是令陈遮有些意外。
“长明,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陈遮好奇道。
吕渊回道:“官家让我不用再去都亭驿了。”
“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陈遮惊呼。
“谁说的都是真的?”吕渊皱眉看着陈遮,遂即他发现了陈遮的手上有张请帖。
半响,陈遮将手上的请帖递给了吕渊,道:“方才蔡京遣人来的,给了两张请帖,还说今日早朝,大半个朝堂的官员都弹劾长明,说……说是要将你状元郎的名头撤去,不让你参加琼林宴,还要罢了你这次接招辽使的任务,最后被官家压了下来才作罢。”
“消息还挺灵通,确实有这么回事。”吕渊毫不在意的道,他倒是比较关心手中的请帖。